4
割开女婴手腕,用我们的血混合香灰喂给槐木匣。
"快念往生咒!"邱辞把染血的族谱拍在我掌心。
那些原本空白的页面浮现出血字咒文,我每念一句,棺材就渗出黑血。
当念到第九遍时,女尸突然将我拉进棺材,在她腐烂的唇贴上我额头的刹那,我听见了二十三年前的对话:
"用双生魂炼鬼傀,十世之后就能......"
"可是娘,另一个孩子会永世不得......"
"闭嘴!等她二十三岁生辰......"
整具棺材突然爆炸,飞溅的骨片中,我看见邱辞的道袍化作纸灰。
奶奶的尸骨拼成个诡异阵法,而我的身体正在快速腐烂。
最后一刻,我把青铜钥匙插进心口,祠堂轰然倒塌的巨响中,十盏青铜灯终于全部熄灭。
8.
我蜷缩在精神病院淋浴间,用指甲在瓷砖上刻第十个血手印时,402病房传来尖笑。
冷水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处,那里本该有朱砂痣的位置,现在只剩凹陷的肉坑——自从三年前祠堂坍塌,我身上所有与槐木匣有关的印记都在溃烂。
"林小姐,该服药了。" 护士小夏的声音隔着水雾传来,我迅速用毛巾裹住正在渗血的右手腕。
镜面突然蒙上白霜,映出个穿红嫁衣的女人,她腐烂的指尖正按在我肩头,在镜面写下:"子时,太平间。"
药片在掌心融化成腥臭黏液,我假装吞咽时,瞥见小夏胸牌背面沾着香灰。
这所建在旧殡仪馆遗址上的医院,每晚都能听见纸钱摩擦地砖的沙沙声。
9.
太平间冷柜第三排第四个抽屉,躺着具与我面容相同的尸体。
她穿着三年前那件染血衬衫,脚踝处青色符咒鲜活如初。
当我掀开她眼皮的刹那,整排冷柜同时弹开,九具女尸齐刷刷坐起——她们锁骨处都嵌着槐木牌,腐烂的唇间吐出我的名字。
"你终于来了。" 邱辞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,我抬头看见他倒吊在天花板,道袍上爬满蛆虫。
他扔下个雕花木盒,正是当年祠堂密室里的槐木匣。
匣盖自动弹开的瞬间,我后颈传来剧痛,镜中新娘的盖头死死勒住我的喉咙。
"你以为逃得掉轮回?"邱辞的桃木剑刺穿我掌心,将我的手钉在槐木匣上,"每代长女都要在二十六岁这天,成为新的匣中人。"
10.
匣底泛黄的宣纸突然渗出血字,那是奶奶的字迹:"1982年农历七月十五,双生女取名为林晚、林晦。晦者承灾,晚者续命。"
我浑身血液凝固——原来被炼成鬼傀的根本不是姐姐,而是本该作为祭品的我!
太平间灯光忽明忽暗,九具女尸开始跳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