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揽着我腰肢转向神龛,借着宽大袖摆遮掩,在我掌心写下“戌时,书房”。
供桌上突然传来异响,苏婉清捧着香炉跪在蒲团上,炉中升起的三柱青烟。“景明哥哥,该给老侯爷上香了。”她腕间银铃轻响,我袖中蛊虫突然躁动不安。
萧景明接过香的手背暴起青筋,前世他就是嗅了这掺了情蛊的香灰,在祖宗牌位前与苏婉清纠缠不清。我猛地打翻香炉,滚烫香灰泼在苏婉清精心养护的纤纤玉手上。
“哎呀,苏姑娘这双弹琴的手”我捏着她下巴强迫抬头,“怎么戴着南疆人才用的噬心铃?”
萧景明剑锋挑开银铃的刹那,密密麻麻的蛊虫涌出。我抢过供酒泼过去,火折子脱手而出的瞬间,听见二叔变了调的惊呼:“不可!牌位后有……”
爆炸声震得梁柱簌簌落灰,我倚在萧景明怀里,看他用身体挡住飞溅的木屑,供桌下露出半截玄铁匣子。
“沈昭!”二叔目眦欲裂地扑来,被我反手扣住脉门。他袖中滑落的密信上,赫然盖着突厥可汗的金狼印。
萧景明剑尖抵上二叔咽喉时,我贴着他耳垂轻笑:“现在杀他,那些埋在漠北的暗桩可就找不到了。”指尖划过他突起的喉结,“夫君不如把人交给我,三日之内……”
“你要什么?”他呼吸拂过我颈侧伤痕,那里还留着昨夜厮咬的印记。
我望向缩在角落的苏婉清,她腕间蛊虫正疯狂啃噬皮肤:“我要刑堂那套鎏金锁魂钉,还有……”踮脚咬住萧景明耳珠,“你卧房那架能看见整座侯府的千里镜。”
子时,刑堂传来凄厉哀嚎。我坐在黄花梨拔步床上,透过千里镜看见二叔亲信举着血书撞向镇府石狮。萧景明带着血腥气从身后拥住我:“满意了?”
“还不够。”我反手扯开他衣襟,舔去锁骨上的血渍,“当年往我娘药里添朱砂的,可不止这些人。”
铜镜映出我们交缠的身影,他腕上佛珠硌得我生疼。前世这串开过光的紫檀珠,此刻却缠着我的青丝与他的一缕银发。当更鼓敲到第三声,东南角突然火光冲天。
“粮仓!”萧景明抓过外袍就要走。我赤足踩住他衣摆:“急什么?”指尖抚上他的锁骨,“这场火能烧出三条密道,五处暗仓,还有你找了十年的漠北布防图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