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迹。”他瞳孔骤缩的瞬间,我已被压在鸳鸯锦被上。帐外烈焰滔天,帐内他咬着我喉间胭脂低喃:“你究竟是谁?”
我屈膝顶住他腰腹,拔出他发间玉簪抵住心口:“是等你被毒箭穿心时,唯一能剖出你心上蛊虫的人。”簪尖挑开他衣襟,露出心口那道泛着黑气的旧伤,“萧景明,你每晚子时的心绞痛,真当是旧疾?”
他擒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,我却笑得花枝乱颤。因为千里镜中正映出苏婉清仓皇逃窜的身影,她怀里掉落的药瓶上,赫然刻着突厥文“噬心蛊”。
更漏声里,萧景明的吻混着血腥气落下来。我任由他扯落金丝软烟罗,在肌肤相贴的瞬间,将拓有密文的胭脂印在他后背。
(三)
冰裂纹瓷盏摔碎在脚边时,我正将鎏金锁魂钉浸入孔雀胆。萧景明掐着我脖颈抵在书架上,漠北十六部的羊皮地图簌簌掉落,露出背后暗格里我母亲的画像。
“说!”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,“你与突厥王庭究竟……”
我屈膝顶向他丹田,趁他松手瞬间旋身抽出墙上龙泉剑,剑锋相击迸出火星。前世他便是用这剑挑断我脚筋,此刻剑尖却堪堪停在我心口半寸。
“夫君舍不得?”我扯开衣襟露出凤凰胎记,看着他瞳孔剧烈收缩,“还是说终于认出这是你亲手给我娘题的字?”指尖抚过画像旁的诗句。
萧景明身形微晃,剑尖突然转向劈开博古架。藏在珐琅彩瓶中的密函雪片般纷飞,每张都盖着沈家族徽。我抬脚勾起其中一张,朱砂批注的“阮氏余孽当诛”刺目。
“三日前你逼我亲手钉死二叔十七个心腹时,怎么不问这些?”我将密函按在他渗血的伤口,“萧景明,你中的不是噬心蛊,是懦弱。”
他突然呕出黑血,掌心蛊虫印记红得妖异。子时更鼓恰在此刻敲响,我看着他踉跄跪地,脖颈青筋暴起。前世这副情状我见过太多次,每次苏婉清端着药碗从密室出来,他腕间就会多一道割痕。
“别碰我!”他挥开我递上的药丸,却在剧痛中扯落我半边衣袖。凤凰胎记在月光下流转金光,他忽然痴狂般咬上来:“阿阮……”
这个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