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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心口。
“这次不会了。”
我扯下颈间玉坠砸向追兵,里面藏着的火药瞬间炸开。裴景深惊喘着抱我滚进山洞,指尖颤抖着摸我脸颊:“你何时……”
“嘘。”
我封住他的唇,尝到浓重的铁锈味。洞外火光冲天,洞内他的喘息滚烫:“姐姐要我死的时候,记得亲自动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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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口的碎石簌簌落下时,裴景深正将我压在潮湿的岩壁上。他染血的指尖挑开我喜服领口,眼底翻涌的暗色比夜色更浓。
“你早知火药藏在玉坠里。”
他咬破的唇角蹭过我颈侧,血腥味混着苦涩药香。前世他囚我三年,每回发病都要含着这枚玉坠才能安睡。
“太子在玉雕坊埋了三百斤硝石。”我攥住他探向腰封的手,“你说,今夜东宫的火会不会比洞房花烛更亮?”
他喉间溢出破碎的笑。
忽明忽暗的火光里,那道刀疤随着喘息起伏。十二岁雪夜,刺客的刀锋离我咽喉三寸时,是他用脖颈迎了上去。
“姐姐好狠的心。”
玄铁锁链突然缠上我脚踝,冰凉触感激得我发抖。前世最后三个月,这链子日日夜夜扣在雕花床柱上,随着他病态的索取叮当作响。
“你随身带着这个?”
我踢动锁链,清脆声响惊飞洞外栖鸟。裴景深低头舔舐我腕间红痕,那是昨夜他亲手绑出来的:“原本要给太子准备的。”
山风卷着焦糊味涌进来。
他忽然剧烈咳嗽,暗红血渍溅在我锁骨。我摸到他后背黏腻的伤口,前世他就是这般咳着血为我煎药,直到油尽灯枯。
“让我看看伤。”
指尖刚触到衣带就被狠狠攥住。裴景深眼尾泛着病态潮红,将我双手反剪到头顶:“姐姐又想往刀口撒盐?”
我怔住。
前世大婚夜他替我挡箭,我却故意用金簪戳他伤口。那时他说的话与此刻重合:“阿姐碰这里,是想让我死得快些?”
“这次不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突然撕开染血的衣襟。狰狞箭伤横贯左肩,与前世我亲手留下的簪痕交错成网:“满意了?”
我呼吸骤停。
那些故意折磨他的日夜在眼前闪回。他被铁链锁在密室,仍固执地为我试药:“阿姐给的痛,比寒毒发作舒服多了。”
“疼吗?”
指尖轻抚凹凸的疤痕,他猛地战栗。锁链哗啦作响间,滚烫的唇碾上我耳垂:“姐姐碰过的地方,都会开出花来。”
洞外忽然传来脚步声。
裴景深瞬间用大氅裹住我,淬毒袖箭已滑入掌心。我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:“是春桃。”
染血的裙裾扫过碎石。
前世给我灌毒的丫鬟正举着火折子,脸上溅满侍卫的血:“郡主,太子要您的人头做投名状。”
我轻笑出声。
这个自幼跟着我的暗桩,前世直到给我收尸时才暴露身份。彼时她踩着我的断指嗤笑:“郡主可知,您喝的避子汤都是殿下亲配的?”
“想要人头?”
我故意往裴景深怀里缩了缩,感觉他瞬间绷紧的肌肉:“那得问问我的锁链同不同意。”
春桃脸色骤变。
三枚毒镖破空而来的刹那,裴景深抱着我旋身撞向岩壁。锁链绞住她脖颈时,我听见他兴奋的喘息:“姐姐要我杀的人,总是特别有趣。”
骨骼碎裂声在洞中回响。
我凝视春桃扭曲的脸,想起她前世端着鸩酒的模样。那时裴景深夺过酒杯一饮而尽,呕着血笑:“阿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