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金色礼堂中间，手里攥着相亲编号"A-143"，像个被摆上架等人挑选的待售品。

"你好，据匹配系统显示，我们有87.5%的契合度。"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人走过来，脸上挂着明显练习过的微笑。

她穿着职场套装，指甲涂成正红色，手上拿着和我一样的信息卡。但她的眼神飘忽，只在我脸上停留一秒。

"我叫张莉，在华盛金融上班，理财顾问。"她伸出手，触感冰冷。

"曹宇。"我简短回答，"在奇美公司做项目规划。"

我们在角落的小圆桌坐下。她不停看表，问题像背课文一样生硬。

"你平时有什么爱好？"

"你有什么人生目标？"

"你理想的伴侣是什么样的？"

我机械回答着这些标准问题，思考着怎么找借口离开。十分钟后，我终于忍不住。

"我刚买了套房子，想早点走，还要研究装修方案。"

话音刚落，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："你说你要装修？"

我转身，看到一个穿着复古碎花裙的女人。她梳着蓬松的短发，嘴唇饱满红润，眼睛亮得惊人。

"对，刚拿到钥匙。"我点头。

张莉的电话响了，她如释重负地拿起手机："我接个电话。"

碎花裙女人一屁股坐到张莉的位置上："房子装修了吗？"

"还没，刚拿到钥匙。"

"多大面积？什么户型？准备什么风格？"她连珠炮似的发问，眼睛闪闪发亮。

"85平，两室一厅。风格...还没定。"

"我叫李霜，是设计师，专做家装。"她递给我一张烫金名片，"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看看。"

张莉回来了，尴尬地站在桌边。李霜直接无视她，继续和我聊。

"现在市面上装修公司很多坑，我可以给你提供些建议，不收费。"

"那太好了。"我接过名片，觉得这比干巴巴相亲有趣多了。

张莉清了清喉咙："你们聊，我先走了。"她转身离开，连再见都没说。

"可怜的姑娘，但她不适合你。"李霜笑着说，"交换个联系方式？我真的对你的房子很感兴趣。"

我们加了微信，两天后，她来看我的新房。

"地段不错啊，采光也好。"李霜站在客厅中央，转了一圈，"但这布局有点问题，可以拆改优化一下。"

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卷尺，开始测量墙面，在笔记本上迅速画草图。她专注的样子很迷人。

"你平时接很多单子吗？"我问。

"挑着接。"她头也不抬，"只做喜欢的项目和聊得来的客户。"

她拍了几张房子的照片，说要回去做方案。三天后，她约我在一家咖啡厅见面。

"你看，这是我设计的初步方案。"她打开平板，展示3D效果图。

雾霾蓝的墙面，原木色家具，黄铜灯具，像杂志里走出来的精致空间。

"太专业了！"我感叹，"要多少钱？"

"设计费两万，主材和施工另算，大概二十五万左右。"她直视我的眼睛，"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