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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倒在血泊里时，沈亦白正用我的手机编辑遗书。
林楚楚踩着我的订婚戒指蹲下来，鲜红指甲掐进我的下巴："晚晚，要怪就怪你太蠢。"她甜美的酒窝里盛着淬毒的蜜，"沈太太的位置，早该换人了。"
骨骼碎裂的剧痛中，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。落地窗外暴雨如注，二十八岁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还未燃尽。
再睁开眼，腕表显示19:55。
手机屏幕亮着林楚楚刚发的消息：【晚晚，天台见哦，有惊喜～】我摸着完好无损的后颈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五分钟前，我就是从这里被推下二十七层台阶。
"叮——"电梯停在顶楼。我快步走向消防通道，指尖发颤地按下录音键。前世坠楼时撞碎的消防栓玻璃，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。
"不是说好九点吗？"林楚楚娇嗔的声音从转角传来，"非要挑她生日这天..."
"遗嘱明天生效。"沈亦白的声音像蛇信舔过后颈，"等会你抱紧她，我推人的时候——"
我死死咬住下唇，血腥味在口腔弥漫。手机在西装口袋无声运转，录下每一个字。前世被血模糊的视线里，最后看到的是沈亦白捡起我摔碎的手机，用我的指纹解锁。
此刻腕表跳到20:00，天台门吱呀作响。
"晚晚！"林楚楚张开双臂扑来时，我侧身避开。她踉跄着撞上栏杆，精心卷过的长发被夜风扬起。
沈亦白瞳孔骤缩，我晃了晃正在录音的手机："猜猜云端备份要传到哪里？"他温润如玉的面具终于碎裂，伸手来抢的瞬间，我按下紧急报警键。
警笛声响彻夜空时，我对着他笑："生日礼物喜欢吗？我的...好丈夫
警局询问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，我盯着沈亦白后颈处逐渐浮现的黑蛇纹身。那条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皮肤下游出，暗金鳞片在冷光下泛着金属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