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如在录音里的尖叫。

“苏棠这赔钱货也就肾脏值钱，小昊才是苏家根！”

手机疯狂震动，是林月如发来的短信。

【现在道歉，妈给你留全脸面】

我对着镜子扯开纱布，露出手术后本该存在的伤口——那里现在光洁如新。

重生最大的惊喜，是连身体都重置到最佳状态。

直播镜头亮起的瞬间，我涂上正红色口红。

“大家好，我是#冷血女儿#本人。”

我把手机架在飘窗，身后是凌晨三点的城市灯火。

“来听听真正的母爱之声。”

林月如的咒骂在直播间炸开时，弹幕有半分钟死寂。

突然有金色特效霸屏——用户【顾】连刷99个银河战舰，单价一万的礼物特效淹没了谩骂。

【用户顾：合作吗？我帮你毁掉林月如】

私信提示音混着敲门声响起。

我攥着美工刀靠近猫眼，却见苏柠缩在楼道，怀里抱着个牛皮纸袋。

“妈雇了水军要人肉你住址。”

她递来泛黄的病历本。

“这是外婆临终前让我藏的，当年你的配型报告……是假的。”

诊断日期在我重生前三个月，林月如早就知道苏昊会肾衰竭。

直播间人数突破百万时，我举起那份伪造的配型报告。

“你的母爱估价多少？”

我对着镜头撕碎报告。

“我双倍买断。”

弹幕突然刷过一行血红大字：

【三楼有记者埋伏，从安全通道走】

是那个【顾】。

苏柠突然拽我蹲下，一道白光擦着发梢掠过——对面楼的长焦镜头正在偷拍。

“姐，这个人可信吗？”

苏柠盯着仍在刷屏的礼物特效。

我点开【顾】的主页，简介只有一句话：

【专杀伪善者】

03

顾沉舟约我在殡仪馆见面。

他倚着黑色迈巴赫抽烟，火星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忽明忽暗。

驼色大衣领口沾着霜，像是等了整夜。

“苏小姐比直播里更锋利。”

他碾灭烟头，袖口滑出的腕表够买我十套公寓。

我攥紧包里的防狼喷雾。

“顾先生约在殡仪馆谈合作？”

“这里最安全。”

他拉开车门，后座躺着个黑丝绒礼盒。

“林月如今天要拍卖你外婆的翡翠镯。”

我猛地僵住。

前世外婆临终前攥着空荡荡的手腕，原来镯子早就被当了。

拍卖场设在殡仪馆地下，棺材改装的展台泛着阴森冷光。

顾沉舟给我披上貂绒披肩，硝烟味混着沉香钻进鼻腔——他大衣内袋藏着枪。

“三百万。”

他举牌截胡林月如的竞价，翡翠镯被送上来的瞬间，我摸到内侧刻着的“棠”字。

林月如从二楼包厢探出身，精心修饰的脸在绿镯幽光下像只恶鬼。

顾沉舟突然揽住我的腰，温热的呼吸擦过耳垂。

“笑给她看。”

我扯出最明艳的笑，指甲掐进他掌心。

回程时暴雨倾盆，顾沉舟把翡翠镯套进我手腕。

“交易内容很简单——当我未婚妻，直到我掌权顾家。”

车灯扫过顾家老宅铁门，牌匾上“忠烈传家”四个字渗着血似的红。

他突然按住我解安全带的手。

“进去前，先学会发抖。”

我愣神的刹那，他指尖划过我后颈，战栗像电流窜遍全身。

“很好。”

他抹掉我唇角口红。

“现在你像个被吓坏的灰姑娘了。”

04

林月如书房的保险柜藏在《母慈子孝》油画后，密码是她宝贝儿子的生日。

我戴着夜视镜潜入时，苏昊的鼾声正从二楼传来。

保险柜第三层躺着慈心基金会账本——2022年4月17日，支出800万，备注栏赫然写着“苏昊婚房装修款”。

走廊突然响起高跟鞋声。

我翻身躲进书柜缝隙，林月如醉醺醺地撞开门，手里攥着苏昊的肾病诊断书。

“贱人…都该给我儿子陪葬…”

她抓起花瓶砸向保险柜，玻璃碎片擦着我脸颊飞过。酒气混着账本油墨味，熏得我想吐。

U盘插进电脑那刻，警报器红光骤然炸亮。

三个保镖撞破门的瞬间，我抓着防火绳从三楼跃下。

夜风灌满衬衫时，我听见子弹击碎花岗岩的脆响。

黑色宾利撞飞垃圾桶截住追兵。

顾沉舟单手控方向盘，右臂鲜血浸透白衬衫。

“安全带！”

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火星，后视镜里三辆越野车紧咬不放。

他猛打方向盘冲进集装箱码头，货轮汽笛声盖过枪声。

“低头！”

他把我按进怀里时，挡风玻璃炸成蛛网状。

我嗅到他颈间血腥味里混着雪松香，突然想起前世濒死时闻到的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