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
样气息。
甩开追兵后，他撕开衬衫包扎伤口。
月光照亮心口陈年枪伤，弹孔位置与我前世记忆完全重合——那个暴雨夜替我挡枪的蒙面人。
“疼吗？”
我鬼使神差抚上伤疤。
他喉结滚动，染血的手指勾住我项链。
“你碰就不疼。”
警报器突然再次尖啸，码头探照灯横扫过来。
顾沉舟踩死油门冲进海浪，咸涩水雾中，他往我掌心塞了枚微型炸弹。
“账本备份在苏柠书包夹层。”
他舔掉嘴角血渍。
“现在，炸开生路。”
05
颁奖礼直播镜头扫过林月如的珍珠项链时，我扯断了裙摆的鱼骨撑。
血红绸缎从金色台阶一路漫延到颁奖台，像道新鲜剖开的伤口。
“让我们欢迎年度杰出母亲——林月如女士！”
主持人声音未落，我夺过控台话筒。
“请先看大屏幕。”
黑客植入的视频开始播放：
林月如踹开贫民窟的门，把慈善物资扔进火堆。
“给那群乞丐不如喂狗！”
她涂着丹蔻的指甲戳穿米袋，白米混着苏昊的肾病药方簌簌洒落。
观众席的吸气声浪中，我举起翡翠镯。
“这是用八百个贫困儿童午餐钱买的镯子。”
镯身重重磕在颁奖台麦架上，裂缝里渗出林月如送检时的粉底液。
“要不要测测上面的DNA？”
林月如扑向控台的姿势像只折翼的白鹭。
保安冲上来时，我按下苏柠给的干扰器，全场电子设备瞬间蓝屏。
“2019年3月21日，你从我的学费账户划走二十万给苏昊买赛车。”
我扯开礼服高领，露出锁骨下烟疤，直播镜头自动对焦特写。
“这道疤值多少善款？一千万？一个亿？”
林月如的耳麦突然传出苏昊的声音。
“妈，我找到真配型了，你放过姐姐吧。”
全场哗然。她精心打理的盘发散开，发簪尖头直指我咽喉。
“早知道该把你和你爸一起烧死！”
我仰头大笑，笑声混着警笛刺破穹顶。
“你的正直。”
我将翡翠镯砸在她脚边。
“不过是吃人的刀叉。”
苏柠带着警察冲进来时，我正踩碎那颗滚落的珍珠。
林月如腕上的铐子映着警灯，和她当年锁我在地下室用的是同款。
06
顾沉舟拍下苏家祖砚那天，叶绾绾戴着月光石耳环走进拍卖场。
那对耳环我认得——前世我暴尸街头时，就是这抹幽蓝冷光晃过眼角，有人蹲下身合上了我的眼睛。
"阿舟，物归原主了。"
叶绾绾径直坐到顾沉舟身侧，青瓷色旗袍开衩处露出与我同款的朱砂痣。
鎏金屏风后，顾沉舟的拇指摩挲着砚台底部的刻痕。
那里本该有祖父的私印，此刻却光滑如新。
"苏小姐不介意我坐这儿吧？"
叶绾绾的香水味裹着中药苦气。
"我和阿舟有十年没见了。"
我摘下顾沉舟的领带夹划破指尖，血珠滴进他威士忌杯。
"顾总该喝交杯酒了。"
他喉结滚动着饮尽血色酒液，指尖抹过我唇畔。
"契约妻子也是妻子，你说呢绾绾？"
叶绾绾的耳环突然闪过红光。
我认出那是军用窃听器的频闪，就像前世在顾沉舟书房暗格里见过的那批。
保镖的窃窃私语恰好飘来。
"叶小姐才是顾总找了十年的人......"
拍卖师敲响木槌时，我拽过顾沉舟的领带深吻。
他后颈绷成拉满的弓，掌心却稳稳托住我后脑。
叶绾绾的指甲掐进檀木椅，裂开的漆皮像道丑陋的疤。
"砚台送你。"
顾沉舟把祖砚塞给我时，墨香混着他袖口的硝烟味。
"小心边缘，开过刃的。"
我抚过砚台底部，那里有处新刻的图腾——与顾沉舟锁骨下的刺青一模一样。
叶绾绾突然凑近我耳畔，月光石擦过颈动脉。
"你以为重生是恩赐？不过是他的实验编号003。"
顾沉舟捏碎酒杯的瞬间，我笑着把砚台砸向防弹玻璃展柜。
警报声中，叶绾绾耳环的红光淹没在灭火器白雾里。
07
苏柠被绑架的视频传来时，我正在用顾沉舟送的匕首削苹果。
刀尖挑开屏幕锁，林月如的脸从黑暗里浮出来。
“直播你妹妹断指，还是交股权书？”
顾沉舟的直升机降落在天台，螺旋桨刮起的风掀翻果盘。
他拽我进机舱的动作像在捞溺水者，安全带扣住的刹那，我闻到他袖口溢出的薄荷精油味——和殡仪馆那夜一模一样。
“东南方向废弃化工厂，高度保持300米。”
他对着耳麦下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