馆民国展厅的七口棺材正在渗血,其中第六口棺盖刻着“王察灵次子,庚辰年腊月卒”。沈昭的青铜钥匙插进玻璃倒影中的棺椁锁孔,现实中的钥匙尖端竟开始滴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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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刺破云层时,沈昭在值班室地板发现暗格。暗格里躺着半张烧焦的婚书,新郎名字被血污遮盖,新娘处赫然是“林秀娥”。婚书背面有行小楷批注:
**“王家第七子冲喜,借鬼橱改命,大凶”**
馆长的车驶入院门,沈昭将钥匙藏进妹妹的护身符香囊。他没注意到,香囊的刺绣鸳鸯正逐渐变成青铜饕餮,而殡仪馆所有镜子里的倒影都慢了他半拍动作。
第三章:活过来的展览
月光被乌云吞没时,沈昭翻过市博物馆的后墙。掌心饕餮纹灼烧般发亮,青铜钥匙在裤袋里震动,频率与妹妹病房的监护仪警报同步。
民国展厅的穹顶吊着七盏白灯笼,每盏都映着口棺材的投影。沈昭摸到主棺前,发现棺盖的青铜锁已被腐蚀成骷髅状,锁孔周围密布抓痕——像是有人从内部试图破棺而出。
钥匙插入的瞬间,整座展厅的玻璃展柜同时崩裂。七口空棺的阴影在地面扭动,汇聚成无头鬼影的轮廓。鬼影手中锈斧劈下的刹那,沈昭的饕餮纹突然凸起,化作青铜盾挡住致命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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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家的人?”穿夜行衣的男人从梁上跃下,袖箭射中鬼影脖颈。箭矢刻着太平古镇的镇魂咒,鬼影顿时僵直如石雕。“贺爷让我捎句话,拿了棺材钉就滚出大东市。”
沈昭趁机掀开主棺,腐臭味扑面而来。棺底铺着褪色的鸳鸯被,被面用血绣着生辰八字——新郎是王察灵,新娘竟写着林秀娥。更诡异的是,被下压着半枚棺材钉,钉身缠满处子发。
“这不是你要找的东西。”黑衣人突然夺过棺材钉,“贺天雄要的是王察灵藏在第七……”
话音未落,无头鬼影的斧头突然转向。黑衣人的头颅滚到沈昭脚边,断颈处钻出密密麻麻的青铜甲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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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抓起棺材钉刺向虫群,甲虫触钉即化黑水。鬼影的斧刃已贴上他后颈,却被展厅中央的梳妆镜反弹——镜中映出的不是当下场景,而是民国婚礼现场:林秀娥盖着红盖头,手持棺材钉刺入新郎心口。
“原来你才是凶器。”沈昭对着镜子嘶吼,饕餮纹顺着胳膊爬上棺材钉。钉尖突然暴长三寸,将鬼影钉死在展柜的防弹玻璃上。玻璃裂纹组成卦象,卦辞滴血:**“七日必归”**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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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报声由远及近,沈昭翻窗逃窜时,瞥见博物馆馆长室亮着灯。电脑屏幕显示着王家族谱三维图,第七子的名字被反复涂抹,取而代之的是个现代人的档案照片——正是昏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