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的鳞片,在灯光的照耀下异常抓人眼球。
‘你觉得他们是在求救还是狂欢?’
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穿亚麻裙的女孩,神情冷淡,她的耳后别着一朵干枯的洋桔梗。
那是林夏故意用发霉水果作画,那些在培养皿中培育的霉菌会随温度的变化生长,让这幅画作持续腐败三个月。
‘这颗在求救’我指了指左下角唯一完整的草莓,果蒂处缀着一滴露珠,‘其他的已经迈入死亡了,或者说只剩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’
林夏笑了笑,她腕间的银色手链随之叮当作响。
我后来在病房中才看清,那是串用化疗药瓶铝盖制作的手链,每个盖内都刻着冰冷的确证日期。
我们在一起了,我以为我足够懂她,懂她所有的小心思——原来她在选择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做好了告别的准备,我终究是不懂她。
林夏喜欢在素描本上画我的右手——那支握解剖刀的手,在她笔下变成栖息白鹭的枯枝。
某天我抓住她偷画的手,却发现画纸边缘写满重复的"指骨"——她把我掌心的茧,当作抵御寒冬的年轮来摩挲。
林夏的伞永远倾向右侧。六月的暴雨中,她右肩浸透成深灰,却固执地为我留出更多的空间——明明她才是那个应该被照顾的一方。
直到某次她踉跄跌进积水,露出锁骨下方青紫的针孔。
我问过她这些针孔是怎么回事,她总是会搪塞过去。
初雪那夜,林夏带我去结冰的湖面。
冰层迸裂声响起时,林夏正在抬头仰望那没有一片树叶的枯木。我感受到了她悲伤的情绪。
我把她抱在怀里,呼出的白气交缠在一起。
‘春天会来的,不是吗?’
【第三视角】
(一)
第一次见到林夏的腰窝,是在美院天台的暴雨中。她踮脚去救被风掀翻的画架,衬衫下摆卷起一角,后腰凹陷处粘着片樱花花瓣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