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顾氏，现在顾氏早就破产了！你倒好，娶了人家还不好好对待！"

顾承泽皱眉："那是商业联姻，各取所需。现在顾氏已经度过危机，她想走就走吧。"

"你...你这个不孝子！"顾母指着他的鼻子，"你以为若曦是因为钱才嫁给你的吗？她从小就喜欢你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？"

顾承泽愣住了。他想起林若曦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样子，想起她每次看他时眼中闪烁的光芒，想起她即使被他冷落也从不抱怨的温柔......

手机再次响起，是清欢发来的餐厅地址。顾承泽看了眼时间："妈，我约了人，先走了。"

"你给我站住！"顾母在后面喊，但顾承泽已经大步走出了门。

他需要见清欢，需要确认一些事情。至于林若曦......他握紧方向盘，眼神暗沉。既然她选择离开，那就这样吧。

顾承泽推开餐厅的门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廖清欢。她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，长发微卷，还是记忆中那般清丽动人。

"承泽！"廖清欢站起身，笑容明媚。顾承泽快步走过去，却在靠近时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，不是记忆中她常用的那款。

"好久不见。"他坐下，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脸上逡巡。五年过去，她似乎变了很多，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疲惫。

"是啊，五年了。"廖清欢搅动着咖啡，"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？在机场，你说会等我回来。"

顾承泽点点头。那时的他确实以为，自己会一直等她。可现在，他却莫名想起了林若曦安静的样子。

"这些年......"他刚要开口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突然撞到了他们的桌子。

"哟，这不是廖小姐吗？"男人满身酒气，眼神猥琐，"怎么，回国了也不说一声？"

廖清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，她猛地站起身："你认错人了。"

"认错人？"男人冷笑，"我可是......"

"滚开！"廖清欢厉声打断他，拉着顾承泽就要离开。

顾承泽皱眉，他分明听到身后传来一句："廖清欢，别以为你回国了就安全了。"

走出餐厅，廖清欢的手还在微微发抖。顾承泽握住她的肩膀："清欢，那个人是谁？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？"

"没什么，一个疯子而已。"廖清欢勉强笑了笑，"承泽，我们去别的地方吧，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......"

"清欢，"顾承泽打断她，"你变了。"

廖清欢的笑容僵在脸上。她低下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："五年了，人总是会变的。承泽，你也变了不是吗？我听说...你结婚了。"

顾承泽松开手，突然觉得眼前的廖清欢陌生得让他心惊。记忆中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，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
"是，我结婚了。"他淡淡道，"不过已经结束了。"

廖清欢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："那...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？"

顾承泽没有立即回答。他望着街边匆匆而过的行人，突然想起林若曦总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的样子。那个总是默默为他准备好一切，却从不奢求回报的女人，现在在哪里呢？

顾承泽独自开车回家，夜色渐深，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若曦的身影。

顾承泽猛地踩下刹车，车子停在路边。他烦躁地扯开领带，一拳砸在方向盘上。为什么？为什么他会在意那个趁人之危的女人？

一年前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。那时顾氏陷入危机，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。就在他们走投无路时，林老爷子突然提出联姻的要求。

"只要你娶了若曦，顾氏的危机我来解决。"

顾承泽记得自己当时的愤怒。他站在林家的书房里，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，只觉得荒谬可笑。可当他看到父亲哀求的眼神，看到母亲偷偷抹泪的样子，他只能咬牙答应。

婚礼那天，他喝得烂醉。他记得林若曦穿着洁白的婚纱，安静地站在他身边。她的眼神清澈明亮，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期待。

可那又如何？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。

婚后，他刻意疏远她。即使她每天为他准备早餐，即使她总是默默收拾好他随手乱扔的文件，即使她在他应酬晚归时为他煮醒酒汤......他始终冷眼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