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深沉，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。

林若曦蜷缩在沙发上，手里捧着一本已经看了大半的小说。客厅里只开着一盏落地灯，昏黄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，她下意识看了眼墙上的挂钟，凌晨两点十五分。这个时间，应该是顾承泽回来了。

她放下书，起身去迎接。刚走到玄关，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顾承泽倚在门框上，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，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。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，深邃的眼眸里泛着醉意。

"你回来了。"林若曦轻声说，伸手想要扶他。

顾承泽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让她吃痛。他直勾勾地盯着她，眼神炽热得让她心慌。"清欢......"他低声呢喃，"你终于回来了。"

林若曦浑身一僵。清欢，这个名字像一把尖刀，狠狠刺进她的心脏。她知道，那是顾承泽心心念念的白月光，那个即将从国外回来的女人。

"承泽，你喝醉了，我是若曦......"她试图挣脱，却被他一把按在墙上。他的气息扑面而来，混合着威士忌的醇香。

"别走......"他的唇落在她的颈间，滚烫的温度让她战栗。林若曦想要推开他，却被他扣住手腕举过头顶。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，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吞噬殆尽。

眼泪无声地滑落，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。这一年来，他们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，却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距离。顾承泽从未碰过她，甚至连一个拥抱都吝啬给予。而现在，他却因为把她错认成别人，终于愿意亲近她。

多么讽刺。

他的动作并不温柔，甚至带着几分粗暴。林若曦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她听见他在耳边一遍遍呼唤着"清欢"，每一声都像一把钝刀，将她的心凌迟。

窗外的雨声更大了，掩盖了她压抑的啜泣。她望着天花板，眼神空洞。这一夜，她终于明白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替身，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。

天还没亮，林若曦就悄悄起身。顾承泽还在熟睡，俊美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。她站在床边，看着他熟睡的样子，眼泪又一次涌上来。

她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，只带走了必要的证件和几件换洗衣物。临走前，她将结婚戒指放在床头柜上，旁边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
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现。他偶尔的温柔，客气的微笑，永远保持的距离。原来这一切，都只是因为他不爱她。而现在，他真正爱的人就要回来了，她也该退场了。

林若曦拖着行李箱走出别墅，清晨的风带着凉意。她回头看了眼这个生活了一年的地方，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。

再见了，顾承泽。

顾承泽醒来时，头痛欲裂。他揉了揉太阳穴，昨晚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，模糊不清。他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，似乎做了一个旖旎的梦，梦里有个温软的身体......

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，是清欢发来的消息："承泽，我回来了，今天见一面吧。"

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许久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清欢终于回来了。他快速回复："好。"

起身时，他注意到床单有些凌乱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。他皱了皱眉，却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。

下楼时，厨房里没有熟悉的早餐香气，餐桌上也没有温热的牛奶和三明治。这一年来，林若曦总是会在他起床前准备好早餐，即使他经常看都不看一眼就出门。

门铃响起，顾承泽打开门，看到母亲站在门外。

"妈？"

"承泽，若曦在吗？我给她带了点补品。"顾母笑着往里走，"你们结婚都一年了，也该要个孩子了。"

顾承泽沉默地跟在后面。顾母察觉到不对劲，转身问道："怎么了？若曦呢？"

"她走了。"顾承泽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母亲，"这是她留下的。"

顾母接过文件，脸色瞬间变了："这...这是怎么回事？承泽，你是不是又对若曦冷淡了？我跟你说过多少次，若曦是个好姑娘......"

"妈，"顾承泽打断她，"既然这是她的选择，那就随她去吧。反正一开始，我也没打算娶她。"

"你！"顾母气得发抖，"你以为我不知道吗？当初要不是若曦的爷爷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