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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,反倒泛出诡异的紫光。
"报——!"
门帘突然被挑开,小兵捧着个鎏金头盔结结巴巴:"将军的头盔...化了!"众人定睛一看,精铁锻造的头盔竟像糖稀似的软趴趴耷拉着——正是被李大壮"无意"泼过半勺酸浆的杰作。
灰衣马夫慢悠悠嚼完最后一口炊饼,突然捂着腮帮子哼哼:"这饼硌得我牙疼..."张口吐出一枚带牙印的虎符,不偏不倚掉进酸浆坛子。黑甲将领脸色瞬间比腌过头的酸菜还绿。
黑甲将领的佩刀"当啷"一声砸在地上。酸浆坛里泡着的虎符滋滋冒着泡,外层的铜皮褪去后,露出里头金灿灿的芯子——竟是用国库金锭熔铸的!
"好你个吃里扒外的..."灰衣马夫抹了把嘴上的油,忽然抄起擀面杖敲响灶台。房梁上"噼里啪啦"掉下三只醉醺醺的狸花猫,正巧落在黑甲骑兵头顶。
周小姐顺势把腌菜缸往窗边一推:"军爷们仔细瞧瞧,这酸汤可还入味?"日光透过泛绿的浆水,在墙面上映出个张牙舞爪的狼头影——与骑兵铠甲上的徽记一模一样。
"中邪了!中邪了!"王寡妇突然拍着大腿哭嚎,抓起案板上的大蒜往骑兵身上砸,"狼妖附体啊!快用黑狗血泼他们!"
李大壮不知从哪牵来条秃毛老狗,舀起酸浆就往黑甲军阵里泼。金锭遇酸竟腾起阵阵青烟,骑兵们的铠甲转眼锈出蜂窝似的窟窿。灰衣马夫趁机摸走将领腰牌,顺手塞进正在啃骨头的秃毛狗嘴里。
"将军!您的牙..."小兵突然指着灰衣人惊呼。众人转头望去,只见真将军咧着嘴,门牙上黏着片翠绿的韭菜叶——正是周小姐悄悄夹在炊饼里的"暗器"。
"报——!"门外突然冲进个满脸煤灰的驿卒,"八百里加急!北狄使团带着块会唱歌的石头明日抵京!"
周掌柜的翡翠扳指突然"咔嗒"裂开,露出里头半片羊皮纸。真将军眯眼看去,那上面绘着的古怪乐器,竟与波斯烟枪上的纹路严丝合缝...
鸿胪寺的琉璃瓦还没晾干,北狄使团已经抬着个丈许高的红绸架子招摇过市。李大壮蹲在茶楼飞檐上啃烧饼,突然被颗核桃砸中后脑勺——周小姐戴着西域商人的卷毛假胡子,正冲他比划三根手指。
"三更天?"樵夫用口型问道,右手在瓦片上蹭出条闪亮的痕迹。对面绣楼里的王寡妇突然推开窗,泼出的洗脚水在使团队伍前浇出个"止步"的水印子。
华灯初上时,将军府后院的石亭突然热闹起来。真将军顶着络腮胡子扮马夫,手里的波斯烟枪"咕嘟嘟"冒着泡。北狄副使盯着烟枪上旋转的莲花纹,额头渐渐沁出汗珠——那纹路正与他带来的"天籁石"底座严丝合缝。
"此石需以人血唤醒。"正使突然割破手掌,血珠滴在石缝里。幽蓝火光窜起三尺高,空中竟飘出缥缈的胡琴声。满座哗然中,周小姐突然打着酒嗝栽进石亭,发间金钗"当啷"撞在石座背面。
"咦?这腌菜坛子怎么长角了?"她醉眼朦胧地拍打石块,袖中墨竹纹扫过某处凸起。琴声陡然变调,竟成了《十八摸》的浪荡小调。真将军一口椰酒喷出来,正使的脸比锅底还黑。
李大壮忽然抱着秃毛狗冲进来:"军爷!您家狗崽子把虎符拉茅坑了!"众人转头瞬间,周小姐迅速将酸浆抹在石缝处。北狄正使刚要发作,那石头突然"嗝儿"了一声,紧接着开始打鸣似的唱起草原牧歌。
"好个通灵神石!"真将军拍案大笑,袖中金丝蟒纹在火光下一闪,"连驴叫都能模仿!"说着突然掀开红绸——石座底下赫然绑着个瑟瑟发抖的胡人乐师,嘴里还塞着半块桂花糕。
乐师耳后的狼头刺青还在渗血,周小姐的扫帚疙瘩已经戳到北狄正使鼻尖:"客官这刺青店找错了吧?狼尾巴都秒成狗尾巴了!"
真将军正蹲着研究乐师嘴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