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樱花落下时 默默地墨卿 1020 2025-03-03 07:54

  时带着风雪的气息,他的手掌覆上我手背的瞬间,五年前的雨声穿透耳膜。

  "按压深度不够。"他冷冽的呼吸喷在我后颈,手术刀般剖开层层伪装。我的指甲掐进患者胸骨,突然摸到他口袋里硬物——是那支刻着"L&Z"的钢笔,不知何时滑进了我的口袋。

  老人恢复自主呼吸时,晨曦正爬上窗台。陆之昂摘掉听诊器,白大褂领口沾着我的冷汗。他转身前忽然开口:"你总在抖什么?"我数着他白大褂上的褶皱,想起分手那夜他隔着电话说"林浅你根本没有心"。

  更衣室的储物柜里,彩信又亮起来。最新照片里,他未婚妻的无名指戴着那枚我见过的钻戒。我摸着腹部手术疤痕,那里埋着五年前流掉的孩子。手机突然弹出血液科通知:"捐献者需在明日停药,否则......"

  走廊广播突然炸响:"3床病危!家属指定林护工!"我冲向病房时,钢笔尖刺破掌心。门内举着水果刀的男人转身的刹那,我闻到了浓烈的酒精味——和陆之昂订婚宴请柬上的酒香一模一样。

  4.水果刀刺入肩胛时,我竟听见冰棱碎裂的脆响。温热的血顺着护工服蔓延,像那年陆之昂在我锁骨画静脉图谱的红笔痕迹。暴怒的家属眼里布满血丝,刀刃拔出时带起细小的血珠,溅在陆之昂雪白的衣领上。

  "躲开!"我张开双臂护住病床,第二刀扎进肋下的钝痛让我想起流产手术台上的无影灯。陆之昂的白大褂在余光里翻飞,他抓住行凶者手腕的姿势,和当年教我握手术钳时如出一辙。

  保安冲进来的瞬间,我跪坐在血泊里。地砖的凉意渗进骨髓,恍惚看见五年前的自己蜷缩在妇科诊室,手机屏幕亮着陆母的短信:"处理干净,支票已汇。"

  "林浅!"陆之昂的吼声撕开裂帛般的空气。我低头看着血滴在胸牌上晕开,塑料膜下的"护工林浅"渐渐被染成暗红。真奇怪,胃腺癌晚期的血居然这么鲜艳。

  他扯开我领口的动作扯断了PICC导管,冰凉的药液顺着胸口往下淌。"你他妈不要命了?"这是我第一次听他爆粗口,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额角青筋暴起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像活人。

  担架床碾过走廊的颠簸中,我数着天花板掠过的顶灯。第九盏灯管有只飞蛾在扑棱,像极了我藏在出租屋抽屉里的B超单——2018年5月20日,孕6周,胎心搏动清晰。

  "准备输血!"护士剪开我衣服时,陆之昂的手突然僵住。我跟着他的视线往下看,腹部那道七厘米的疤痕正在渗血,那是子宫切除术后感染留下的勋章。

  麻药推进静脉的瞬间,记忆如潮水倒灌。五年前的手术台上,医生举着沾血的纱布问:"确定不通知家属?"我咬碎的哭声混着心电监护的警报,在空荡的诊室回响。

  醒来时首先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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