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说不出一个字。

三年了，她日日盼着这一刻，可是现在，她看着眼前的军队，看着人群的欢呼，心里却只剩下一片茫然。

她的目光失焦，盯着街道上的影子，许久，才缓缓抬脚，向军队的方向走去。

她站在街角，目光焦急地扫视着人群，试图找一个能告诉她答案的人。

可是，她不知道该问谁。

所有的目光都在贺将军身上，他被围绕在百姓和士兵之间，阿昭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。

她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发出声音。

她该怎么问？她该去哪里问？
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找谁才能得到答案。

她的脚步僵在原地，整个人像是被困在一个看不见的漩涡里，四周是人群的欢呼、锣鼓的喧嚣，而她却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，站在这场庆典之外，无依无靠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手指微微颤抖，连攥紧的力气都快要失去。

她真的找不到了。

她不知道沈衡在哪，她不知道该问谁，她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生是死。

她曾以为，这一天的到来，会带给她归属与答案。

可是现在，她才发现，她连一个可以开口问话的人都没有。

她从未如此无力。

三年等待，如今却连一点线索都得不到。

人群散去，街道恢复平静，红绸飘扬，阳光洒在街面上，映出无数道影子。

阿昭静静地站在雪地里，风拂过她的鬓角，吹乱她的衣襟。

她的指尖缓缓收紧，眼里终于浮现出一丝坚定。

如果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，那她便自己去找。

无论千里，无论生死。

她要亲自找到沈衡。

盛京的雪还未化，阿昭便独自一人踏上了北行的路。

她裹着厚重的披风，将长发束起，换上一身男子的衣衫，腰间别着一柄短刀，装作一名普通的游学少年。

她知道，一个孤身女子上路，意味着什么。

她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柔弱，也不能露出半点慌乱。

只有这样，她才能活下去。

北境的风，比盛京更加刺骨。

寒风从袖口钻入，刺得她的皮肤生疼。她缩紧衣襟，尽量让自己保持行走的速度，以便驱散体内的寒意。

入夜时，她找到了一处废弃的驿站，点起微弱的篝火，靠在墙角休息。

风从破损的窗棂吹入，火光微微摇曳，映在她苍白的脸上。

她将双膝抱在怀里，盯着火堆发呆。

沈衡……当年在战场上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