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毒。"我抚过镜面裂纹,电子仪器的嗡鸣声在脑内一闪而逝。
他突然擒住我受伤的右腕按在镜上,胎记与镜中某个凹槽完美契合。铜镜发出齿轮转动的闷响,浮现出漠北古城的全息投影——那正是我前世考古队发掘过的龟兹遗址。
"三年前我在此处找到青铜灯残片。"他嗓音裹着砂砾般的疲惫,"每块碎片都映着你的脸。"
投影突然切换成实验室场景。我清晰看到自己正在操作台前书写方程式,而萧景明穿着现代西装站在观测窗外。日期显示是2023年3月14日,正是我穿越前三天。
寒意顺着脊骨攀升:"这不可能......"
"你总爱说这句话。"萧景明扳过我的脸,指腹碾过唇上未愈的伤口,"在漠北军营,在龟兹地宫,还有......"他的瞳孔突然收缩,猛地将我扑倒在地。
三支弩箭穿透我们方才所在的位置。镜阵开始剧烈震颤,某面铜镜中竟伸出只布满尸斑的手。我认出那只手腕上的月牙胎记——与我的位置分毫不差,却已经腐烂见骨。
"闭眼!"萧景明用大氅裹住我翻滚进暗格。无数镜面在我们头顶炸裂,锋利的碎片雨点般落下。他在黑暗中摸索到我颤抖的手,牵引着按在某个凹陷处。
量子纠缠特有的酥麻感窜过全身。当暗格穹顶亮起星图时,我发现自己正置身于现代实验室。穿着防护服的"萧景明"背对着我调试设备,显示屏上的方程式正是我重生前最后修改的参数。
"这是七天前的监控录像。"身后传来古代萧景明的声音,"现在看好了。"
画面中的我突然转身,将青铜灯残片插入某个装置。警报响起的瞬间,"萧景明"扑过来将我推开。爆炸的火光中,我看到他的西装后背浮现蛛网状蓝光——与地牢那夜他脖颈的毒素痕迹完全相同。
暗格开始坍塌,古代萧景明将我推向发光的星图:"记住,屠城那日的西时三刻......"
***
我在药庐醒来时,腕上缠着掺了金线的绷带。医女说将军抱我回来时,大氅里落出块刻着现代化学式的龟甲。当我在夔纹灯下展开龟甲时,血液几乎凝固——那些甲骨文记载的,分明是量子物理的波函数公式。
子夜更鼓响起时,铜镜泛起涟漪。我咬牙将龟甲按在镜面,看到无数时空碎片在镜渊中流转:民国二十六年的戏楼里,我扮作男装被他抵在妆镜前;星际战舰的医疗舱中,他替我取出植入后颈的追踪芯片;最清晰的画面是千年前的祭坛,萧景明正将自己的心头血滴入青铜灯芯。
"看够了吗?"镜中突然伸出只骨节分明的手,将我拽入冰冷刺骨的镜渊。无数个萧景明的身影在虚空中凝视我,他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,颈间却都有蛛网状的蓝光。
"每个时空的我都在中毒。"现代西装的他摘下防护面具,露出脖颈蔓延的毒素,"因为你总在尝试改变历史。"
军装制服的他把玩着淬毒匕首:"知道为什么屠城不可避免吗?"鎏金箭矢破空而来,穿过我的虚影钉在祭坛,"那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