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产生的能量，是维持时空平衡的......"

　　所有镜像同时露出赞赏的微笑。现代萧景明将某个金属装置按进我掌心："下次轮回开始前，去城西乱葬岗找第七具冰棺。"

　　镜渊崩裂时，我听到古代萧景明在现实中的嘶吼。他撞开药庐的门接住我下坠的身体，玄铁护甲上结着厚厚的冰霜。当我们跌落在青砖地时，我摸到他后颈浮现的蛛网蓝光——与所有时空的他一模一样。

　　"西时三刻..."我攥着他浸血的衣襟，"乱葬岗冰棺......"

　　"你又偷看镜渊了。"他咬牙切齿地封住我的唇，这个吻带着绝望的咸涩。当他的血滴入我腕间胎记时，青铜灯虚影在屋顶浮现，灯芯处旋转的正是屠城那日的星图。

　　城西乱葬岗的乌鸦在子时停止了啼叫。

　　我踩着绣鞋陷入腐叶堆时，腕间胎记开始发烫。月光穿过槐树枝桠，在第七座无名碑前照出菱形光斑。碑文被青苔覆盖，指尖拂过凹陷处时，却摸到熟悉的二进制编码——那是实验室保险柜的电子锁编号。

　　"别动！"

　　萧景明的箭矢钉入我指缝，箭尾白翎沾着冰霜。他策马从林间冲出，玄铁面具折射着冷光，手中雕弓已搭上第二支鎏金箭。我趁机将袖中磷粉撒向墓碑，幽蓝火焰瞬间显露出隐藏的卦象。

　　"坎上艮下，蒙卦。"我转动碑顶凸起的爻石，"将军可知这卦象在《周易》中主启蒙？"

　　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。墓碑下沉三寸，露出青铜浇铸的甬道入口。萧景明弃马飞扑而来，却在触及我衣袖的瞬间被量子纠缠的电流弹开——他腕间月牙疤痕渗出黑血，与胎记共鸣发出的红光在暗夜中格外刺目。

　　冰棺悬浮在六十四面棱镜中央。

　　棺中女子穿着星际时代的作战服，心口插着把光子匕首。最令人窒息的是她右手腕的机械义肢，金属关节处蚀刻着林晚的军官编号。我抚过冰棺表面的星图刻痕，突然被记忆碎片击中：这是2945年的火星基地，我亲手将匕首送进克隆体萧景明的心脏。

　　"这就是你要的真相。"萧景明的声音在棱镜间折射成多重回响，"每个时空的我们都在互相残杀。"

　　冰棺突然迸发强光。量子表自动启动全息投影，我看到二十个不同时空的"苏雪"正在同步触摸冰棺。民国时空的我穿着月白旗袍，星际时代的我戴着呼吸面罩，而最左侧那个浑身是血的自己，正握着把与萧景明此刻所持一模一样的鎏金弓。

　　"你总说我在阻止你。"萧景明突然扯下面具，左脸布满蛛网状的蓝光，"但真正困住我们的，是你对'改变历史'的执念。"

　　棱镜开始高速旋转，将我们的身影切割成发光的粒子流。我抓住冰棺边缘抵抗引力，看到棺中女子的机械义肢正在融化，露出藏在其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