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当代人的平凡人生路,看我破局

  

时,她会把发梢垂在搪瓷脸盆里降温。某个台风过境的夜晚,她突然抓住我巡逻用的橡胶棍:"要是我怀了香港客人的孩子..."我没听完就冲进雨幕,背后传来染发剂瓶罐坠地的脆响。三个月后在华强北天桥遇见她,肚皮尚未隆起,假睫毛却沾着晶亮的雨水。

为省出妹妹的大学学费,我发明过诸多生存策略:把工地安全帽改造成煮面锅,收集写字楼茶水间的过期茶包,甚至拆解丢弃的丝袜过滤地沟油。2005年春节值班,我用消防水煮速冻饺子时,撞见集团公子带着嫩模在车库法拉利里厮混。他扔来半瓶洋酒让我"暖暖身子",我却盯着他腕表表盘计算——那圈碎钻足够买下老家二十亩水田十年的收成。

城中村网吧的二手电脑里,藏着我的秘密精神王国。在农民工论坛用"麦田守望者"的ID发帖时,我既是富士康流水线的张全蛋,又是解读《平凡的世界》的书评人。某次与大学生辩论"三农问题",对方甩出基尼系数和土地流转政策,我沉默良久敲出:"你见过催债人把稻种当利息收走时,老农跪在秧田里的样子吗?" 这些撕裂的夜晚,显示屏荧光总让我想起童年盐碱地里的磷火。

母亲确诊宫颈癌那日,我从医院走廊的自动贩售机买了两罐啤酒。铝罐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"CA153肿瘤标志物升高"的化验单上,把"建议进一步检查"的字迹晕染成灰色墨团。主治医师的白大褂口袋里插着镀金钢笔,像极了二十年前春生哥别在中山装上的那支。"靶向药不进医保。"他说这话时食指敲击着红木办公桌,节奏与老家催债人拍打门板的声响诡异地重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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