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哀鸣，父母在走廊哭求医生用最贵的ECMO。此刻头顶水泥板传来汽车碾过减速带的震动，让她真实地感受到年轻心脏有力的跳动。
次日清晨的晨雾还未散尽，林夕已坐在周总办公室的意大利牛皮沙发上。阳光穿透陆家嘴的玻璃幕墙，在她膝头的文件袋镀上金边。
"说说你的消息来源。"周总把雪茄盒推过来，鎏金打火机压住她刚递上的文件。
"浦东不动产登记中心每天销毁的作废合同，比碎纸机吞吐量多三倍。"林夕抽出抵押合同复印件，"这是他们在澳门抵押总部大楼的凭证，但更精彩的是..."她又推过平板电脑，"三天前，这家教育机构刚用同样的大楼做担保，为子公司申请了科创补贴。"
周总瞳孔骤然收缩，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震动。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——同一标的物重复担保已构成欺诈，而科创补贴审批正是他堂弟负责的部门。
"年轻人做事要讲究方法。"他突然笑出声，金丝楠木办公桌下的脚却将垃圾桶踢出闷响，"这样，你跟着陈副总做远洋航运那个IPO项目..."
"我申请调去不良资产处置组。"林夕打断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，她起身抚平西装裙褶皱，"毕竟处理暴雷项目，才是我的专长。"
电梯下行至17层时，手机弹出三条消息。第一条是Lisa群发的季度考核表，她的名字旁标注着刺眼的"降级预警"；第二条来自墨尔本大学，全奖offer附件正在加载；第三条是匿名彩信，照片里她昨晚在垃圾处理中心的身影清晰可见。
林夕走进消防通道，把早已备好的录音笔塞进通风管道。前世有人在这里拍下她"收受回扣"的错位照片，这次她提前三周安装了24小时监控设备。
深夜十点的自习室里，CPA教材第387页的租赁准则被荧光笔反复标记。林夕揉着太阳穴抬头，忽然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