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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有一道淡粉色的旧疤，随着运笔的动作在灯光下若隐若现。
"不是装饰性面具。"沈翊的笔尖戳在纸面，"下颌连接处有医用硅胶的接缝痕迹，这是整容术后专用的压迫面罩。"
杜城的对讲机突然爆出电流声，物证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："死者的手机...相册最后一张...镜像处理过..."沈翊已经抓起勘查箱往外走，杜城伸手拽住他手腕时，感觉到掌心下的脉搏快得不正常。
"你从早上到现在没吃过东西。"杜城从口袋里摸出块黑巧，糖纸在寂静的解剖室里发出刺啦一声。沈翊低头咬住巧克力的动作让他的呼吸扫过杜城虎口的枪茧，下一秒走廊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。
黑暗中，杜城的手电光束照见沈翊苍白的脸。他的瞳孔在强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，额角的冷汗正顺着下颌线往下滴。当备用电源启动时，杜城发现沈翊的速写本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幅素描——无数镜面碎片里折射着同一双眼睛，虹膜上浮着诡异的金色斑点。
"死者的美瞳。"沈翊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他在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看见凶手。"
解剖台的金属边缘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。沈翊的指尖悬停在尸体肋弓上方三厘米处，手术钳夹着的脏器切片正在渗出诡异的靛青色液体。
"脏器壁上有结晶沉积。"何溶月将玻片推入显微镜，"像是长期接触某种矿物毒素。"沈翊突然抓起镊子，在脾脏表面刮下一层薄膜——半透明的组织里嵌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纤维。
杜城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撑在解剖台边缘，温热的呼吸掠过沈翊耳际："死者生前接受过植入手术？"
"不是医疗植入物。"沈翊的镊子尖端挑起一根闪着幽蓝光泽的金属丝，"这是画布衬底常用的铂金丝，纯度达到99.99%。"他突然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