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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撞开储藏柜，成摞的证物袋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杜城伸手护住沈翊后脑时，闻到他发间松节油混合着血腥味的复杂气息。沈翊苍白的指尖正颤抖着撕开编号为17的证物袋，那是从死者工作室取回的调色板。
"你看这些颜料结块的纹路。"沈翊用手术刀剖开干涸的丙烯块，靛青色粉末如星尘般洒在尸检报告上，"他在用画材当密码本——这些螺旋状裂纹是摩尔斯电码的变体。"
蒋峰举着紫外线灯冲进来时，正撞见杜城的手掌虚悬在沈翊腰后。被特殊光线照射的调色板突然浮现出荧光纹路，那些看似随意的刮痕在冷光中组成了经纬度坐标。
"北纬31°14'，东经121°29'"沈翊沾着颜料的手指在杜城掌心书写，冰凉的触感让后者喉结滚动，"这是十年前关闭的沪上美术馆旧仓库。"
解剖室的门突然被穿堂风吹得砰然作响。杜城摸向配枪的瞬间，沈翊已经掀开墙上的城市地图。他的炭笔在地图上画出交叉线，笔尖突然在某个坐标点折断——那里正是三年前沈翊办首次个展的艺术园区。
"死者指甲缝里的硅胶碎屑检测结果出来了。"李晗举着平板闯进来，"和陆深整形医院用的术后修复面罩成分一致。"
杜城感觉沈翊的身体突然僵直。他们同时想起上周的慈善拍卖会，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收藏家曾对着周子墨的画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拍卖槌落下时，陆深西服翻领上的蛇形胸针闪过冷光，与此刻沈翊在死者耳道里发现的微型芯片形状如出一辙。
"芯片需要特殊溶剂激活。"沈翊将证物袋举到灯光下，深褐色的晶体在密封袋里折射出诡异的光斑，"松节油混合硝酸银溶液——这是十九世纪湿版摄影术用的显影剂。"
杜城抓起勘查箱就往外走，沈翊却站在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