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，不仅会沈氏秘传的九转还魂针，连耳垂红痣的位置都和当年那个婴儿...

"余主任！院长电话！"护士匆匆递来手机。余杭转身时，清欢瞥见他白大褂胸牌上的名字：神经外科主任医师 余杭。

记忆如惊雷劈开混沌。大周永昌三年，先帝临终前赐下的那碗汤药，药方末尾赫然写着"余杭"二字！

第二章 九连环之谜

ICU的玻璃幕墙倒映着无数闪烁的仪器，清欢望着其中扭曲的人影，突然被自己耳垂上的反光刺得眯起眼。铜镜里照过千百遍的珍珠耳珰，此刻竟变成枚银制耳钉，上面精巧的九连环图腾在冷光下泛着幽蓝。

"沈小姐对医疗器械感兴趣？"

余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，清欢正盯着自动感应的洗手液出神。那团突然涌出的透明液体让她想起大周瘟疫时熬制的避秽汤，只是少了艾草的苦香。

"此物..."她伸手要去沾，却被余杭抓住手腕。男人掌心有层薄茧，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印记，"这是免洗消毒凝胶，含有75%乙醇。"

"乙醇？"清欢忽然轻笑，"《本草拾遗》记载，烧酒可祛邪避瘴。你们倒会取巧。"她指尖轻点感应器，在余杭骤缩的瞳孔中准确说出化学式："C₂H₅OH。"

余杭的白大褂口袋突然震动，他摸出个黑色方匣。清欢瞥见匣子背面同样刻着九连环，与她耳钉上的纹路严丝合缝。

"余医生！三号实验室的数据异常！"方匣里传出人声的刹那，清欢猛地后退半步。她盯着这个会说话的铁盒，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"千里传音术"。

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两个穿藏青制服的保安手持电棍逼近。余杭突然揽住清欢的腰，将她推进旁边的更衣室。檀香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，男人修长的手指抵住她唇瓣："想知道先帝汤药的秘密，就别出声。"

储物柜的百叶窗将光线切割成细条，清欢看见保安胸前的金属铭牌。那上面用篆体刻着"沈"字，边缘的云雷纹与她幼时把玩的药杵如出一辙。

"监控显示她在神经外科走廊出现过。"

"董事长吩咐过，所有长得像大小姐的人都要带回老宅..."

声音渐远，余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："现在可以告诉我了——永昌三年腊月初七，太医院失踪的《金匮玉函经》残卷，是不是在你手里？"

清欢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