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本宫还想和哥哥再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不知皇后和子游说了些什么,他回来之后总是心事重重,我与他说话也不爱搭理。
云中居出了新菜式,我带他去尝尝。
“这牛肉腌制过后,再放在火上炙烤,肉嫩多汁,你尝尝。”我夹了一块放在他碗中,他迟迟不动筷子。
“公主不知月升禁止食牛吗?”
“本宫想吃自然能吃。从皇后那回来后一直憋着口气,有话就直说。”
“你…和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?那天在御书房,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
他总算问出口了,皇后定是和他嚼了舌根。
“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,你不相信我?”
“他从前看你的眼神就不清白。”
我既生气他不信任我,又有些开心他居然会为我吃醋。
“他是喜欢我,可我只是利用他,我是用了些手段让他以为我和他有了肌肤之亲,但我从来没有为了报仇而委身于他!”
“可…我并不是你第一人……”
他看着我,眼睛里似乎藏着些委屈。
我的心头一颤,原来他在乎这个。
是啊,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不在乎?
“我也想遇见子游的是那个纯洁善良的我,可是…”
我情绪有些崩溃,摔了手上的筷子。
炉子里的炭火溅到我的手背,可我并不觉得痛。
他不再问我,只是把我拥在怀里。
10
深夜,公主府闯入一批刺客,被我的暗卫拿下。
刺客被关入地牢,严刑逼供下道出幕后指使。
楚裳羽初登后位没有时间培养心腹,不知是在哪随便找的几个乌合之众。
她是料定了我不敢对她报复吗?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局已经布下,是时候收网了。
我让人把师婉婉还活着并生下先皇孩子的消息散播出去,然后等着他们自乱阵脚。
没几日城中就有几批人在四处寻找几个月大的男婴。
我坐在月下独饮,子游走了过来。
“你放出消息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你无需操心,等着看戏好了。”
“你可知谋逆一旦失败是什么后果?”
“子游这是怕了?谋逆而已,本宫又不是第一次做。”
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“你何时变得如此贪恋权势?你已经贵为九千岁,还不知足吗?收手吧!我们独善其身不好吗?”
“我也想好好过日子,可是他们不放过我,皇上要逼迫我,皇后想杀我,我能怎样?任人宰割?还是你要把我献给皇上?”
我放下手上的杯子,看着子游,一字一句逼问道。
“我不会…这些事你从来不与我说。”我突如其来的话让他一时语噎。
“我逼你娶我,你本就心有不甘,我又怎会拿这些事去叨扰你,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,我自己会处理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从未把我当做你的夫婿?你只是把我当做喜欢的一个物件。你叫我信你,可你又何曾信过我?”
“公主腻了的时候,就请放过我吧!”他的声音带着冷意,像阵寒风吹着我微微一颤。
他说完转身离去,看着他萧瑟的背影,我心像被揪住了一般。
“我不会放过你的,死都不会。”
我轻声说了句,他的身影已走远。
天空飘起雪花,我裹了裹身上狐裘。箭已上弦,没人能阻止。
月升下了一场十年难遇的大雪,积雪把宫门口的登闻鼓埋了一半,我让人把雪清干净,拿起锤子重重的敲了上去,城中百姓听到鼓声围了上来。
“何人击鼓?”
“是九千岁大人!”
宫中出来一队内侍,领头的老太监看到是我立刻迎了上来。
“老奴见过九千岁大人,不知大人何故击鼓?”
“自然是有不平之事,莫大冤屈。”
老太监看了看宫外越挤越多的百姓,赶紧把我领进皇宫。
现在正是早朝时间,大殿之内站满了文武百官。
我在百官异样的眼神中,缓缓走入大殿,跪在殿中。
“姑姑有冤情直接对朕讲,还敲那登闻鼓作甚?”
“我不是为自己鸣冤,是为他人。”
“百官无事先退朝吧。”李晟挥一挥手说道。
“各位先等等!本宫要说的关乎皇室,关乎国家,各位大人还是留下听听吧!”
“姑姑!你想说什么?”李晟脸色微变。
“皇上,别急!把人带上来。”
师婉婉头戴斗篷,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走上大殿。
“这不是先皇的婉妃吗?传言她生下先皇的孩子,原来竟是真的。”
“听说还是个男婴,怪不得太后之前…”
“慎言!慎言!”
朝臣议论纷纷,大殿里的气氛骤变。
师婉婉跪在地上,给皇帝重重的磕了一头。
“你起来,你是先皇妃子怎可给朕磕头?”
“师婉婉恳求皇上放过我们母子二人!我愿带着孩子离去,永不踏入月升!”
11
师婉婉说完,大殿之中一片哗然。
“你休要胡说!朕何时不放过你们了?”
李晟拍了下桌子,站起身怒道。
“我们孤儿寡母是威胁不到皇上的,求皇上放过。”
师婉婉娇小柔弱的身子死死护住怀中的婴儿,让人看了都不禁动容。
此时,太后已经闻风赶来。看见我和师婉婉站在一起,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。
“师婉婉,是谁指使你构陷皇帝的?你既已有先帝血脉,为何不公之于众,反而偷偷生下,莫不是这婴儿来历不明,冒充皇室血脉可是要诛九族的!”
果然是太后,三言两语就能颠倒是非,把局势扭转。
“太后别急,这是太医院的出诊记录。先帝死前,师婉婉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,是我怕有人迫害先皇血脉,才把事情瞒了下来。”
我拿出一本太医院的册子给众人一览。
“人证物证俱在,太后还可以一一查证!”
“既然是先皇血脉,那就把她母子二人接回宫中养着。”太后以退为进,想把人扣住。
“万万不可,岂不是送羊入虎口。太后才下令追杀先皇血脉的,您忘了吗?”
我立刻把师婉婉母子二人护在身后。
“放肆!九千岁!你怎敢污蔑太后?”李晟满脸不可置信,他没想到我居然敢和他对峙。
“前些天城防营抓了个偷孩子的小贼,大家不妨认认。”
一个小太监被丢进了大殿,大家看见他都不需要审就心知肚明。
因为他正是太后身边洪公公的亲侄子洪涛。
洪公公突然跪下,一张老脸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是老奴记恨师婉婉,想杀了她母子二人,与太后无关。”
“想替太后顶罪?不知你和师婉婉有何仇怨,还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去残害皇嗣?”
我问题问出,洪公公哑口无言。
“事到如今,有个东西我不得不拿出来了。”
我拿出李昭死前写的另一道圣旨,给百官一览。
“竟是先皇废黜太子的旨意!”
“的确是先皇字迹!”百官惊呼。
“九千岁为何不早些拿出来?现在又为何拿出来动摇国本?”
楚相开口问道,他现在的立场有些尴尬。
“先皇只有废黜的旨意,却没有留下传位旨意。本宫本想为了月升的安宁,不想公开这圣旨,谁知皇上竟想残害手足,为保先皇血脉,本宫只能将它公之于众。”
“季昀茉!定是你趁先皇意识不清哄骗他写下!来人,拿下这这谋逆之人!”太后大喊一声,可却迟迟无人动手。
“奴才死罪!”皇帝身边的太监突然跪下说道。
“皇上用奴才亲人性命威胁,让奴才给先皇下毒,先皇是中毒身亡。这是皇上当时给奴才的毒药,奴才一直留着,请各位过目。”
那太监是我的人,曾在先皇身边伺候,后来李晟看他机灵便留了下来。
“大胆奴才!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污蔑朕?”
李晟气急败坏,抓着那太监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。
“皇兄,别急!是不是污蔑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