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图腾。
“你们竟用海眼做养蛊池?”
我挥袖震开扑来的怨灵,掌心妖神图腾与鼎内浮现的「谷神」符文产生共鸣。
海底岩层应声崩裂,露出下方堆积如山的龙女骸骨——每具骸骨心口都插着半截斩神剑碎片。
敖顺突然扯开衣襟,他胸膛上蜿蜒的疤痕组成锁链纹样:“这是你母妃当年签的血契,她用自己换你活到成年…”
话音未落,怨灵们尖啸着钻入我七窍,眼前闪过母妃被剜鳞的画面:她将最后三滴逆鳞血抹在我额头,青铜鼎上的锁链瞬间缠住追兵。
“现在轮到你了。”
敖顺的匕首刺入自己心口,金蝉子遗留的佛骨在血光中浮现,“用我的命换你斩断契…”
海底突然传来玉虚宫钟声,太白金星的金箔诏书穿透水幕:“西海敖闰接旨!即刻以逆鳞血重启镇海契——”
我瞳孔中的冰焰暴涨,妖神之力在血脉里沸腾。
当我把逆鳞刃插入祭坛时,整个归墟开始震颤。
那些锁链上的龙女名字逐一亮起,化作血珠融入刀刃。敖顺扑上来握住我持刀的手,两人的血在鼎中交融成太极图。
“别重蹈你母妃的覆辙!”
他眼角的冰晶被血染红,“穿心咒不是禁锢,是她留给你的…”
太白金星突然掷出照妖镜,镜光笼罩敖顺的瞬间,他后背浮现出与我一模一样的妖神图腾。
三百年前母妃的耳语在此刻清晰:“血契缚住的从来不是肉身,是甘愿画地为牢的心。”
我反手将逆鳞刃捅进自己心脏,妖血喷溅在照妖镜上。
当契约纹路爬满镜面时,我终于窥见血契真相——那些锁链另一端系着的不是海眼,而是深处的灭世火种。
“多谢西海龙王献祭。”
太白金星的笑声随躯体化为飞灰,他的真身竟是玉虚宫炼制的傀儡。
敖顺在魂飞魄散前捏碎佛骨,金蝉子的虚影从碎屑中浮现。
他腕间缠绕的,正是用我幼年逆鳞打磨的念珠。
“现在你信了吗?”
我跪在血泊中抚摸敖顺逐渐冰冷的面具,“这天地间最毒的咒,从来都是情字。”
海底祭坛轰然坍塌时,哪吒的混天绫穿透岩层卷来。
他在火海中大笑:“原来你和我一样,都是天道捡来的破烂!”
我攥紧染血的契约残片,任由三昧真火焚去眼角泪痕。
那些灰烬落在海眼深处,凝聚乾坤圈上第一道裂痕。
5.
瑶池残垣,诛仙台时空裂隙……
我抚摸着诛仙台断裂的锁链,指尖残留着金蝉子佛血的余温。
三百年前他在这里被剔去佛骨时,曾用最后一丝灵力在我掌心刻下梵文:“众生渡尽,方证菩提。”
“姑姑真要帮那魔丸?”
敖丙的声音从水镜中传来,灵珠的蓝光映得我背上千瞳隐隐作痛。
镜面倒映出陈塘关暴雨如注——哪吒正用火尖枪挑起巡海夜叉的尸身,混天绫缠绕着龙族斥候的断角。
“这不正是天庭想要的局面?”
我弹指冻结水镜,冰晶里浮现玉帝与元始天尊对弈的虚影,“让灵珠与魔丸自相残杀,龙族便永远是拴在封神榜下的狗。”
海底突然传来异动,归墟裂缝渗出暗红血雾。
当我捏诀探查时,时空裂隙中竟浮出金蝉子的袈裟残片,上面沾着与我瞳色相同的冰蓝血液。
……
“小龙女也懂梵语?”
白衣僧人坐在蟠桃树下,指尖捻着我被天雷劈焦的鳞片。
他腕间佛珠刻着「紧箍咒」原型咒文,那是我族控制海妖的禁术。
我夺回鳞片冷笑:“金蝉尊者不妨猜猜,西海为何囚禁三百龙女?”
他忽然握住我化脓的伤口,佛光涌入时撕开血腥真相——那些龙女都被剜去逆鳞,炼成镇守海眼的「活桩」。
我的脊背开始变异,九百九十九只龙女怨瞳在皮肤下蠕动。
“此非天道。”
金蝉子碾碎佛珠,咒文锁链突然缠住我的咽喉,“但你可愿与我共篡天命?”
……
诛仙台的雷暴撕开夜幕时,金蝉子正将穿心咒刻入我的脊椎。
每一笔都带着堕佛的业火,千瞳在剧痛中逐一觉醒。
“此法可窃取神佛之力,”他咳出的金血染红我的白发,“待你背上千瞳全数睁开,便是天庭倾覆之日。”
我反手扣住他腕脉,发现他心口插着半截诛仙剑——原来他早被元始天尊炼成傀儡。
最后一笔咒文落下时,他瞳孔泛起玉虚宫特有的青光,突然掐诀将我打落凡间。
“忘了我…”
……
哪吒的乾坤圈突然砸穿龙宫结界,魔气侵入千瞳的刹那,九百九十九只眼睛同时映出金蝉子陨落的画面。
“你身上有秃驴的味道!”
他踩着风火轮逼近,火尖枪抵住我逆鳞,“说!怎么解除天劫咒?”
我任由枪尖刺入皮肉,冰蓝血液顺着混天绫蔓延:“你师父太乙真人没说过?天劫咒需至亲骨血为祭…”
海底突然剧烈震动,敖丙的灵珠之力穿透水幕。
在蓝光笼罩中,我故意露出脖颈——那里留着金蝉子最后咬下的齿痕,与哪吒锁骨下的魔纹一模一样。
“或者,”我笑着捏碎逆鳞,露出内部刻着的「李」字,“你该叫我声师娘?”
6.
昆仑冰窟,千年瑶池……
冰棱倒悬的昆仑冰窟里,我攥着金蝉子遗留的佛珠,寒渊玄冰正蚕食着掌心温度。
远处传来天兵追捕的雷鸣,而我此刻更畏惧的,是珠串间那缕即将消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