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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佛跳墙揭盖时,赵禹的刀尖正抵在我喉头。"三天交不出百两,这店归我。"他狞笑,却没注意汤雾渗入他溃烂的虎口——系统提示过,这盅治愈料理专克梅毒。
我瞥见角落里黑衣客人的玄铁筷忽然断裂,露出半截血色令牌,他正用指腹摩挲我昨日赠的荷花酥,那碟本该送给林小姐的定亲点心。
1.
陆瑶本是现代一名机智果敢的户外探险爱好者,一次意外的探险让她穿越到了古朝。
此刻,青石板硌得她掌心发麻,那坚硬冰冷的触感从掌心迅速蔓延开来。
她跪坐在巷角,目光呆滞地盯着自己绣着机器猫的睡衣下摆,那鲜艳的图案在这古旧的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。
木桶里飘来刺鼻的咸鱼味混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,直钻她的鼻腔,熏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,胃里也一阵翻涌。
“别让那小子喘气!”粗嘎的喝骂如雷般刺破雨幕,那声音好似重锤一般敲在她的心上。
她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挪了半步,只觉粗糙的墙面蹭着她的后背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正撞见三个黑衣男人踩着水洼逼近,水溅起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。
血顺着他们雪亮的刀尖滴落,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,在青石板上绽开暗红的花,那鲜艳的红色在雨中显得更加触目惊心。
被围住的人半张脸浸在泥水里,玄色衣襟裂开三道狰狞伤口,血水不断地往外渗,和泥水混在一起。
“小娘子也想陪葬?”领头的人甩了甩刀,刀身划过空气,发出尖锐的呼啸声。
陆瑶攥住发颤的指尖,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。
那人腰间的铜牌闪过“漕帮”二字,她突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积累的应急经验,毫不犹豫地抓起墙角的竹簸箕砸过去,同时大声喊道:“着火啦!”
趁着对方愣神,她拽起昏迷的男人就跑,粗麻布衣被血浸得沉甸甸的,压在她的手臂上,让她每迈出一步都格外艰难。
后巷小餐馆的灯笼在雨幕里晃成橘色的光晕,那温暖的光在这冰冷的雨夜中显得格外诱人。
“东家!这是......”老张的惊呼噎在喉头,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和疑惑。
陆瑶把人拖进后厨,原来她穿越时手腕上戴着一个神秘的手环,这手环在古朝竟发挥了特殊能力,案板突然泛起金光。
悬浮的电子面板弹出提示:检测到重伤患者,解锁天麻乳鸽汤配方—附带三百年野山参。
砂锅咕嘟冒泡时,那沸腾的声音仿佛是生命的呼唤。
昏迷的男人突然动了,他左手寒光乍现,一柄薄刃抵住陆瑶咽喉,那冰冷的刀刃贴在皮肤上,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砒霜还是断肠草?”声音像淬了冰,透着浓浓的警惕。
陆瑶把汤碗怼到他眼前:“当归三钱,白芷二两,野山参切片,你要是不怕伤口化脓就继续举刀。”
男人眼睫颤了颤,烛火摇曳,映出他侧脸结痂的旧疤,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,握刀的手却纹丝不动。
“我叫齐冽。”他突然开口,腕间翻转收刀入鞘,“你捡了个麻烦。”
后窗竹帘被风掀起,发出“哗啦”的声响,油灯倏地熄灭,周围陷入一片黑暗。
巷口传来杂沓的脚步声,好似闷雷一般,木门突然被拍得砰砰作响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她耳朵生疼。
砂锅沿沿淌下的油星在灶台上炸开,发出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。
齐冽翻身时带倒盐罐,粗盐粒滚过陆瑶脚背,那细小的颗粒摩擦着皮肤,痒痒的。
她按住他渗血的肩胛,指尖传来黏腻的触感,让人想起菜场刮鱼鳞的砧板,那股腥味又一次涌上她的鼻尖。
“齐公子在否?”拍门声里混着铁器磕碰响,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人心慌意乱。
老张的布鞋底蹭着青砖往后厨挪,那“沙沙”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陆瑶抄起半盆辣椒面泼进炭炉,浓烟瞬间窜起,刺鼻的味道呛得她眼泪直流,咳嗽声在厨房里回荡。
在浓烟窜起的瞬间,她扯开齐冽染血的腰带甩进泔水桶,将人推进堆满冬笋的竹筐,那冬笋的尖刺扎在她的手上,隐隐作痛。
“东家卖不卖酱蹄髈?”门缝里探进张生满癞疮的脸,那丑陋的模样让她一阵恶心。
陆瑶抓起蒸笼盖拍在案板上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响亮。
呛人的红雾中,她看见那人腰间晃着同样的漕帮铜牌,辣椒籽正巧落进他充血的右眼,那人发出一声惨叫。
“新店开张。”她把滚烫的砂锅墩在门框,“送客的醒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