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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生日礼物，那块后来被抵押的百达翡丽腕表正在丝绒盒里静静闪光。
楼梯传来熟悉的脚步声，苏念突然红了眼眶。她记得这个节奏，轻快里带着点拖沓，是父亲右膝旧伤留下的习惯。当苏明城端着牛奶出现在门口时，苏念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——记忆中斑白的鬓角此刻还是乌黑的，眼角的皱纹也尚未爬上这张温文尔雅的面容。
"念念是不是没睡醒？"父亲把温热的玻璃杯放在书桌上，带着薄茧的掌心抚过她发顶，"今天爸爸送你去学校？"
苏念把脸埋进带着阳光气息的怀抱，贪婪地呼吸着记忆里早已模糊的松木香。前世她总嫌弃这个味道古板，却在父亲离世后收集了所有同款香水。此刻真实的体温熨贴着皮肤，她终于确信这不是濒死的幻觉。
校门口梧桐树荫下，苏念仰头望着鎏金的"青城一中"牌匾。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过，不知谁的书包挂坠叮咚作响。林小棠正兴奋地说着暑期八卦，苏念却盯着宣传栏里的荣誉榜——那里本该挂着顾言的照片。
心脏突然重重一跳。
蝉鸣声倏然远去，苏念的视线穿过涌动的人群，落在教学楼拐角处。穿着崭新校服的少年倚在廊柱下，阳光为他冷白的侧脸镀上金边。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，金属表链在腕间折射出细碎的光。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时，少年勾起唇角，用口型无声地说：
"又见面了，苏念同学。"
那支钢笔啪嗒落在地上，苏念看清了他手腕内侧的月牙疤痕。
第二章 时光异动
数学课代表擦黑板时扬起细碎的粉笔灰，苏念盯着讲台上方的时钟。分针即将指向九点整，这是前世转学生出现的时刻。
"今天我们班要来位新同学。"班主任话音未落，后门吱呀作响。白衬衫衣角被穿堂风掀起，少年单肩挎着书包踏入教室，粉笔灰在他发梢凝结成细小的光点。
"顾言。"他在黑板上写下遒劲有力的两个字，转身时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