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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在指尖转出银光，"刚从海城转来。"
教室响起窃窃私语，前排女生红着脸传阅草稿本。苏念却死死攥住自动铅笔，笔尖在试卷上戳出小洞——这个顾言和记忆中的截然不同。前世的转学生总是戴着黑框眼镜，而眼前人凤眼微挑，举手投足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。
更诡异的是他腕间那块百达翡丽，分明是父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同款。
"顾同学坐苏念旁边吧。"班主任指向靠窗的空位。少年穿过过道时带起薄荷气息，苏念突然想起车祸前闻到的也是这个味道。他落座时袖口掠过她手背，金属表链冷得像手术刀。
"第27页第三题。"数学老师敲敲黑板，"苏念来解这道函数题。"
苏念猛然站起，膝盖撞得课桌晃了晃。这道题她确实会解，但前世是在月考后才学会的。粉笔触及黑板的瞬间，身后传来极轻的笑声。顾言不知何时踱到她身侧，修长手指点向题干："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更简单。"
教室里一片哗然。这是高三上学期的第一堂课，而拉格朗日定理本该是下学期的内容。苏念指尖发凉，粉笔"咔"地断成两截。少年俯身捡起粉笔头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："或者，苏同学更擅长用重生者的经验解题？"
血液瞬间冲上太阳穴，苏念在眩晕中看到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红痕——那形状像极了父亲公司后来被抵押的翡翠吊坠。顾言已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，仿佛刚才的低语只是幻觉。
午休铃声响起时，苏念的笔记本里多了张字迹凌厉的便签：「天文台路73号咖啡馆，今天18:17」。她猛然转头，顾言正支着下巴看《时间简史》，扉页钢印在阳光下闪过银芒——那是个衔尾蛇环绕沙漏的徽章。
"你究竟是谁？"苏念把便签拍在他面前。
顾言合上书，腕表秒针恰好划过罗马数字XII。他食指轻点表盘："再过五小时零七分，令尊会在公司收到第一封匿名举报信。"玻璃窗将他的瞳孔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