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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巴变传说 巴良车前草 799 2025-02-28 13:18

  

进江水,顷刻被湍流撕成丝缕红绸,像极了苗寨巫婆替他合八字时割破掌心流出的血线。

"阿妹的银镯要浸满公鸡血,接亲船头得挂猪尿泡。"老苗婆布满刺青的手指掐住他下巴,"过了鬼见愁滩若是看见水里漂鸡蛋壳,就把这包坟头土撒进她嫁衣领口。"

此刻装着坟头土的粗布包正在他怀里发烫。船尾堆着三头黑毛猪的骨架,蛆虫从空洞的眼窝里爬进爬出——这是深山苗寨收下的聘礼。王蹶子摸了摸左腿萎缩的筋肉,三十年前在鬼见愁滩翻船落下的残疾突然隐隐作痛。

芦笙声穿透晨雾时,新娘的剪影已在渡口站成一根青竹。阿蔓的嫁衣红得异常暗沉,银项圈下压着七层绣满蜈蚣纹的领口。当王蹶子伸手去扶,新娘腕间的银镯猛地硌到他虎口,那触感不像金属倒像某种滑腻的硬骨。

"阿哥当心。"阿蔓笑着缩回手,袖口滑落瞬间露出腕骨处鸡蛋大的凸起。王蹶子突然想起寨子里关于"骨铃人"的传闻——那些天生骨骼畸形的女子,走路时关节会发出催命的铃响。

渡船行至江心时起了浓雾。阿蔓解下腰间绣着蜘蛛网的帕子擦汗,帕角坠着的骨铃叮咚作响。王蹶子盯着她左臂始终蜷在胸前的姿势,终于发现异常:那截手臂自肘关节以下竟像柳条般绵软下垂,仿佛整条小臂只剩一根骨头支撑。

"给新娘子喂糖水!"船尾帮工的老汉递来陶碗。阿蔓低头啜饮时,王蹶子看见她后颈有块铜钱大的皮肤在蠕动,细看竟是几十条首尾相衔的蜈蚣刺青。碗底沉淀的糯米突然剧烈跳动,像有无数透明指甲在抓挠陶壁。

鬼见愁滩的浪头打上甲板时,船头悬挂的猪尿泡突然爆裂。浓雾里飘来密密麻麻的蛋壳,每个壳内都黏着层腐烂的胎膜。王蹶子慌忙去掏坟头土,却发现阿蔓正用畸形的左手捞起一片蛋壳,舌尖轻轻舔过内壁黑斑。

"沙巴..."老船工惊叫被浪声淹没。阿蔓转过脸时,王蹶子看见她瞳孔缩成两道竖线,嘴角还沾着蛋壳上的霉斑。渡船猛地倾斜,装着黑猪头骨的竹筐翻倒,三具惨白的颅骨恰好摆成个品字形,空荡荡的眼窝正对新娘嫁衣下摆。

当吊桥铁索出现在雾中时,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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