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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巴变传说 巴良车前草 799 2025-02-28 13:18

  

蔓腕间的骨铃突然全部失声。她踏上第七块桥板的瞬间,岩壁上三十年前翠姑的悬棺轰然坠江。王蹶子伸手去拽新娘飘飞的腰带,却抓到她左臂衣袖——布料下空荡荡的,只有一根拇指粗的硬骨硌得他掌心发凉。

夜色降临时,蚌壳洲家家户户的门环都被系上红布。黄公蹲在祠堂门槛上烧龟甲,裂纹蜿蜒如吊桥铁索。火盆里突然爆出个带血的蛋壳,老祭司想起阿蔓过桥时,江面浮起的正是三十年前裹尸用的绸缎。

第三章·骨铃夜歌

阿蔓蹲在灶房剥毛豆时,月光正顺着她左臂滑进陶瓮。王蹶子隔着竹帘偷看,发现妻子剥豆的动作古怪异常——她畸形的左手像蜘蛛抱卵般蜷缩在胸前,仅用三根手指捻着豆荚,腕骨凸起处不时擦过瓮口,发出细碎的咔嗒声。

"瘸哥尝尝这个。"阿蔓忽然转头,沾着豆腥味的手指戳到他唇边。王蹴子被那截冷硬的指节硌得牙根发酸,这才看清她掌心躺着粒发青的豆子,豆皮下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
夜半他被骨铃吵醒时,发现竹床上只剩滩冰凉的汗渍。循着叮咚声摸到后院,看见阿蔓正对着鸡窝哼苗歌。月光给她畸形的左臂镀了层银釉,腕骨凸起处钻出根半透明的骨刺,正缓缓探向母鸡腹下温热的鸡蛋。

"阿巴鲁,阿巴鲁。"她哼的调子让王蹶子想起苗寨送葬的哀乐。当骨刺刺入蛋壳的瞬间,母鸡突然僵直倒地,蛋黄沿着骨刺表面的螺旋纹路被吸吮殆尽,空壳在草堆上轻轻颤动,像被踩瘪的蝉蜕。

第二天全村都在议论怪事。铁匠家二十只母鸡诞下的蛋敲开全是腥臭的黑水,渔夫老婆晾在檐下的咸鱼肚皮鼓胀如孕妇,剖开后滚出几十颗带血丝的蛋卵。黄公蹲在祠堂天井里烧龟甲,发现每片裂纹都指向王蹶子家的方位。

"三十年前翠姑投江那晚,井里也漂满这种血卵子。"老祭司扒开榕树气根,露出半截刻着蜈蚣纹的断碑。村长举着火把的手开始发抖,火光惊动了碑底洞穴里成团的盲蛇,那些无鳞的生物正疯狂吞食着破碎的蛋壳。

此刻阿蔓正在渡口浣衣。她左臂始终保持着怪异的蜷曲姿势,捣衣杵敲击石板的节奏竟与寨子里的丧鼓分毫不差。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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