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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若在，北元何敢......"
"明日你亲自押送二十门洪武大炮往开平卫。"天子指尖划过地图，在喜峰口重重一点："经过德州时，记得查验燕王府的漕粮文牒。"
玄武湖夜巡
画舫推开破碎的月影，耿炳文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。前方芦苇荡里飘着的根本不是渔火，而是朵颜三卫传递消息的狼烟。更诡异的是，天子竟能准确说出每处暗哨的换岗时辰。
"老将军可知，为何朕要你戌时巡查？"李世民忽然扯断腕间佛珠，一百零八颗沉香木珠坠入湖水，惊起夜鹭无数，"朱棣的探子从申时盯梢到现在，该换班了。"
话音刚落，西岸传来弩机绷弦声。耿炳文正要示警，却见天子挽弓如满月，三支鸣镝箭尖啸着撕破夜幕。对岸顿时火把大亮，五百锦衣卫铁甲寒光凛冽——那分明是早该裁撤的洪武亲军二十六卫！
"陛下圣明！"老将军跪拜时，瞥见天子中衣领口露出的疤痕，形状竟与武官图谱里"秦王征刘黑闼时所负箭伤"一模一样。
文华殿秘录
五更鼓歇，李世民盯着案头两份截然不同的《燕王起居注》。来自锦衣卫的密报详述朱棣在元故宫遗址操练私兵，而兵部存档却写着"燕王闭门诵经为马皇后祈福"。
"好个忠孝两全的皇叔。"他蘸着朱砂在《唐太宗本纪》上批注，突然笔锋一顿。史书里记载的渭水之盟，此刻正在北平行都司重演——朱棣用三千匹战马向瓦剌换取的火药，与当年颉利可汗索要的绢帛数量完全相同。
窗外晨光刺破云层，照在御案新制的青铜地球仪上。李世民转动球体，看着应天与长安的经纬线渐渐重合。当值的翰林学士不会知道，此刻天子正在《建文新政疏》的夹层里，用秦篆小字写着：
"今以大唐兵制革九边，以贞观律令更洪武，使玄武之光，复照神州。"
北平燕王府
朱棣将密报掷入火盆，羊皮在炭火中蜷曲成灰。南京来的商队运进三百车精铁，说是要修缮孝陵，可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