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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数都送进了龙江船厂。"允炆小儿当真要削藩？"他摩挲着腰间玉带，忽听门外马三保急报："王爷！雄县守军换了张昺的旗号！"
暴雨倾盆而下，闪电照亮朱棣狰狞的面容。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通州粮仓，昨日竟被户部以"清查陈粮"为由接管。更可恨的是宁王朱权，前日来信说什么"愿为陛下镇守大宁"，分明是倒戈相向。
"传令张玉！"燕王佩剑出鞘斩断案角，"三日后举兵，就说朝廷出了奸佞......"
白沟河战场
秋风卷着焦糊味扑面而来，李世民站在楼车上俯瞰战场。燕军先锋丘福的骑兵正在冲锋，却不知前方泥沼里埋着五百架改良版一窝蜂火箭。"陛下神机妙算。"徐辉祖望着陷入火海的敌军，突然想起半月前校场演武时，天子亲手调整的三眼火铳射程竟达百步之遥。
东南角烟尘大作，平安率领的伏兵截断燕军退路。李世民接过侍卫递来的强弓，三石硬弓拉如满月，箭矢破空之声惊起寒鸦——当年虎牢关前射穿窦建德大纛的，正是这般力道。
"报！燕王溃退三十里！"传令兵话音未落，西面天际亮起三枚红色号炮。天子嘴角微扬，那是沐晟率领的云南铁骑合围的信号。此战过后，史书当记"建文二年秋，帝亲征破燕于白沟河"。
奉天殿偏殿 建文二年冬
烛火在青铜仙鹤灯台上跳跃，李世民将《九边兵备疏》扔进炭盆，羊皮卷在火焰中蜷曲成焦黑的问号。兵部尚书齐泰的奏章写得花团锦簇，却对辽东铁骑糜烂的现状只字不提——这些文人，终究不如房玄龄实在。
"传耿炳文。"玄色披风扫过满地舆图，李世民蘸着朱砂在地图上勾画。当年虎牢关前，他也是这般推演窦建德的十万大军。窗棂外传来五更鼓声，老将军进殿时正撞见天子手持火铳，在《寰宇全图》上丈量着鄱阳湖到应天的距离。
"陛下，燕王残部退守九江，与楚王、湘王暗通款曲......"
"不是残部。"李世民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