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电极夹,
"这种型号会在启动时发出蜂鸣,像指甲刮黑板的声音。"
我的耳鸣突然加剧。记忆深处传来相似的嗡鸣,混合着母亲压抑的抽泣。
诊疗床皮革上的污渍在月光下泛着褐红色,我数到第七道裂痕时,叶真真突然扯开墙上的防尘布。
泛黄的调解书钉在软木板上,医患纠纷记录像毒蛇钻进瞳孔:
1994年3月15日,患者陈文强(化名陈武)因镇痛药剂量问题与林月明医生发生肢体冲突...
潮湿的霉味突然变成血腥气。
我踉跄着扶住治疗仪,指尖碰到黏腻的液体。
应急灯扫过机身侧面时,暗红色掌印在铁皮上清晰可辨——
那是个孩童的手印。
叶真真的呼吸声变得粗重:
"当年躲在诊疗室的孩子,真的看清凶手长相了吗?"
警报声在此时炸响。我们冲下楼时,水晶吊灯正在疯狂闪烁。
保安队长陈武仰面躺在大厅中央,他的右手食指插在电闸箱里,焦黑的脸上凝固着怪异的微笑。
但最让我血液凝固的是他的左手——
正紧紧攥着母亲失踪当天戴的蓝宝石发卡。
"第五次了。"
叶真真蹲下身,丝巾滑落露出狰狞的疤痕。在闪烁的灯光下,那道伤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锁骨蔓延,
"每次他出现,我的旧伤就会发作。"
我捡起从陈武口袋掉出的工作证,塑封照片上的男人分明长着不同面孔。
证件姓名栏被血迹糊住,只有编号栏的烫金数字在跳灯下反光:013。
诊疗室突然传来蜂鸣声,像是生锈的电极仪自动启动了。叶真真脖颈的疤痕已经爬到下颌,她抓着我的手腕冲向玄关:
"快走!治疗仪启动时会诱发记忆闪回,你承受不住..."
整面落地镜突然炸裂。
在纷飞的镜片中,我看到七岁的自己蜷缩在壁柜里,而成年后的我正站在柜门外举起消防斧。母亲的白大褂从二楼飘落,盖住了陈武死不瞑目的眼睛。
叶真真拽着我扑进雨幕时,别墅里传出孩童的尖叫。
那不是回忆中的声音,而是此刻正在发生的、鲜活的悲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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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,我盯着后视镜里的别墅轮廓。副驾驶座上的叶真真正在处理伤口,她的碎花裙领口被撕开,暗红疤痕已经蔓延到耳后。
"现在相信了吗?"
她把染血的丝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