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战。有人扒出她护士证是伪造的，还有人拍到齐轩深夜去私立医院打阻断针。玻璃门外传来店长的抱怨：“小蕊，客人都等着你的拉花呢！”

我擦净手上的咖啡渍，端起托盘时瞥见角落里的熟客——那位每天点美式的律师姐姐，正用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，屏幕上赫然是姜瑶诊所的工商注册信息。

“您的冰美式。”我将咖啡轻轻放下，杯垫下压着姜瑶偷税漏税的流水单复印件，“今天附赠一份焦糖饼干，希望您喜欢。”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，目光在流水单上停留三秒，抽出一张名片推过来：“我叫程璐，专接医疗纠纷案。”

后厨监控死角里，我翻出姜瑶藏在咖啡豆袋里的U盘。上周她来店里找齐轩时，借口“借厕所”塞进去的。插上读取器，里面竟是她和私立医院院长合谋虚开处方的录音，患者名单里甚至有齐轩公司的高管。

“这是敲诈勒索的证据。”程律师听完录音后眼睛发亮，“但需要更多患者证词。”

我摸着围裙口袋里的贵宾卡，想起姜瑶常炫耀的VIP美容院。次日，我顶着假发扮成富太太走进美容院，指甲故意划过真皮沙发：“听说你们打玻尿酸送全身护理？”

美容顾问殷勤地递上价目表，我指着姜瑶的名字：“我闺蜜推荐的王牌护士，今天她在吗？” “姜护士调去总部培训了。”对方眼神闪烁，“不过我们有更好的专家……”

我借口补妆溜进员工区，更衣柜上贴着姜瑶的值班表。她所谓的“培训”日期，全是齐轩公司团建的时间。最底层的抽屉没锁，里面躺着本泛黄的客户登记册——前几页被撕掉的残角上，印着齐轩母亲的电话号码。

当晚，我蹲在齐轩公司楼下喂流浪猫。保洁阿姨拖着垃圾袋经过时，我“不小心”打翻咖啡弄脏她的袖子：“阿姨我赔您干洗费！”塞钱时顺势将窃听器粘在她工牌背面。

凌晨两点，监控显示齐轩在办公室暴走：“税务局怎么会查到三年前的账！” 我咬着吸管听窃听器传来的对话，财务总监颤声说：“姜护士介绍的会计事务所……好像有问题……”

晨会上，程律师将一摞文件拍在桌上：“八位患者愿意作证，姜瑶伪造病历收取高额回扣。”她抽出一张照片，“最重要的是，齐轩母亲两年前注射的肉毒素，导致面瘫的批次编号和姜瑶经手的一致。”

我摸出从美容院偷拍的客户记录，齐轩母亲的签名旁有个潦草的“T”字标记——那是姜瑶专属的代号。

“该收网了。”程律师拨通举报电话时，我正往咖啡里雕天鹅。奶泡在杯口颤了颤，最终凝成完美的羽翼。

电视台采访车堵住咖啡店门口时，姜瑶正躲在员工通道发抖。我端着拉花拿铁走近：“32号客人点的饮品，您的外卖到了。” 她掀翻托盘尖叫：“你故意的！”滚烫的咖啡泼在她限量款高跟鞋上，镜头立刻怼上来：“姜小姐对医疗事故受害者有什么要解释的？”

齐轩从后门溜进来拽我手腕：“我们私下解决，你想要多少钱？” 我摘下围裙，露出锁骨上被他去年家暴留下的淡疤：“程律师说，故意伤害罪能判三年。”

直播间人数飙升到十万时，我播放了剪辑过的监控录像。画面里齐轩“温柔”地给我戴项链，实际是拽着链子威胁：“再敢多嘴就弄死你。”弹幕瞬间被“人渣”刷屏。

姜瑶突然抢过话筒：“她才是骗子！上周还伪造我签名骗保！” 我低头抹泪，从口袋里缓缓抽出齐轩母亲的就诊记录：“您面瘫后姜瑶推荐的针灸师，有行医资格证吗？”

现场一片死寂。齐轩母亲颤巍巍从人群中走出，一巴掌甩在姜瑶脸上：“你害我两年不敢见人！”

警笛声由远及近，我退到程律师身后。姜瑶的铂金包突然响起铃声，她慌乱中按到免提，私立院长的咆哮响彻全场：“你卖给黑市的患者信息被曝光了！等着坐牢吧！”

人群炸开锅时，我摸出姜瑶藏在咖啡店的备用钥匙。那间她租来存放黑料的仓库，此刻正堆满齐轩公司偷税的原始凭证。玻璃柜里锁着的钻石项链，吊坠里藏着微型账本——正是三年前我爸车祸前要提交的审计报告。

手机震动着弹出新消息：【齐轩在转移资产】。 我望着咖啡厅窗外的夕阳，在拉花上勾出最后一道波纹。杯底沉淀的糖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