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"

"是我，妈。"秦阳上前一步，"我回来了。"

"阳阳！"孟丽华尖叫一声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
"老婆！"秦国强冲出来，看到儿子的瞬间僵在原地。

"爸......"秦阳红了眼眶。

父子相拥，泪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。

半小时后，客厅里。

"这是雨晴，我女朋友。"秦阳搂着身边的女孩，"我们在国外已经领证了。"

"好好好！"孟丽华握着陈雨晴的手，眼泪止不住，"我就知道我们阳阳有福气！"

"对不起，让你们担心了。"秦阳愧疚地说，"当年是我太任性......"

"没事没事，你能回来就好。"秦国强拍着儿子的肩膀，"这些年在国外过得还好吗？"

"挺好的，开了家咖啡厅。"秦阳环顾四周，"对了，悦悦呢？她该上高中了吧？"

气氛突然凝固。

"那丫头......"孟丽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，"离家出走了呗，她不是一贯这样吗？"

"离家出走？"秦阳皱眉，"多久了？"

"也就两天。"秦国强打开电视，"别管她，过几天自然回来。"

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。

"本市发生一起女学生失踪案。受害人秦悦，18岁，身高165......"

画面上出现一张女孩的照片。瘦削的脸庞，怯生生的眼神。

"悦悦？"秦阳腾地站起来，"这是什么回事？"

"演戏呗。"孟丽华冷笑，"她从小就爱博眼球，这次更过分，居然报警......"

"你们疯了吗？"秦阳怒吼，"她失踪了你们居然一点都不担心？"

"阳阳，你不知道......"孟丽华委屈地说，"这些年她一直这样，动不动就离家出走，要不就装病装晕......"

"就是为了吸引注意力。"秦国强接话，"上次还假装车祸，讹了我们两万块......"

秦阳死死盯着父母。他突然想起小时候，每次自己感冒发烧，妈妈都会守在床前一整夜。

"我去找警察。"他抓起外套。

"别管她了！"孟丽华拉住他，"你刚回来，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......"

"一家人？"秦阳甩开母亲的手，"悦悦就不是这个家的人吗？"

"你不知道......"孟丽华哽咽，"就是她害得你......"

"够了！"秦阳厉声打断，"我没死！但悦悦现在真的有危险！"

他夺门而出。陈雨晴犹豫片刻，也跟了出去。

"这孩子......"孟丽华擦着眼泪，"一回来就被秦悦搅和......"

秦国强重新调高电视音量。新闻里，警方正在某处废弃工厂搜查。

地上有斑斑血迹。

#第四章 回忆

秦阳翻开妹妹的日记本。

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："给未来的自己"。

八年前，深冬。

十岁的秦悦蜷缩在床上，额头滚烫。窗外飘着雪，房间里冷得刺骨。

"妈......"她喊得嗓子发哑。

客厅传来笑声。"阳阳真棒，这道题做对了！"

"多亏妈妈教得好。"秦阳得意的声音。

秦悦挣扎着起身。头好晕，浑身都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