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吃痛，钳制更紧。

秦悦拼命扭动身体。在挣扎中，她的手抓住了什么。是纽扣。她用力一扯，纽扣崩落在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歹徒转身将她摔在墙上。后背剧痛，她的指甲在粗糙的墙面上划过。

救命。她用尽全力在墙上刻下歪歪扭扭的字。

书包。对，要留下线索。秦悦猛地甩动书包，拉链崩开，课本哗啦啦散落一地。

"找死！"歹徒抓住她的头发。

秦悦被迫抬头。路灯的光透过小巷照进来，她看清了歹徒的眼睛。

那眼神......好熟悉。

意识逐渐模糊前，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......

客厅里，电视机还在播放。

"秦法医，死者胸腔有异物......"

"叮铃铃——"电话声突兀响起。

秦国强皱眉，伸手去够座机。"喂？"

"五十万，换你女儿的命。"电话那头传来经过处理的声音。

"什么？"

"秦悦在我手上。"对方冷笑，"要钱还是要人？"

秦国强放下遥控器。"秦悦？她不是去扫墓了吗？"

"你最好听听她的声音。"

电话里传来痛苦的呜咽。"爸...救我......"

"演技不错。"秦国强冷笑，"这次又想要多少钱？"

孟丽华走过来。"谁的电话？"

"秦悦找人装绑架。"秦国强按下免提，"说要五十万。"

"这孩子为了钱，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。"孟丽华摇头，"上次装车祸要两万，这次胃口更大了。"

"你们......"电话那头明显愣住。

"别演了。"秦国强不耐烦，"你哥'死'那次的教训还不够？"

"限你们一个小时筹钱。"对方咬牙切齿，"否则就等着收尸。"

"收尸？"孟丽华冷笑，"让她学她哥哥啊？真会挑戏码。"

秦国强挂断电话，重新调高电视音量。"别理她，等她演够了自然会回来。"

深夜十一点。

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

"谁啊？"孟丽华不满地起身。

门外站着两名警察。"秦法医在家吗？"

"我在。"秦国强走到门口，"这么晚有案子？"

"刚接到报案，发现一个女学生的书包。"警察递上照片，"现场有血迹和挣扎痕迹。"

照片上，散落的课本沾着血。墙上歪歪扭扭刻着"救命"两个字。

"死者是......"秦国强习惯性问。

"报失踪。"警察打断他，"书包是秦悦同学的。"

客厅里，电视还在播放。法医正在解剖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。

"秦法医，你脸色不太好。"警察关切地说。

秦国强木然站着。他突然想起，那通电话里，秦悦的哭声和八年前哥哥"车祸"时一模一样。

都是真的。

#第三章 重逢

门铃响起的时候，已经是凌晨两点。

"谁啊？"孟丽华不耐烦地打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一对年轻男女。男人穿着深色风衣，女人挽着他的手臂。路灯在他们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
"妈......"男人轻声开口。

孟丽华愣住了。那声音太熟悉，像是从八年前的梦里飘来。

"阳阳？"她颤抖着伸出手，"真的是你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