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吻合。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原来命运早就在皮肤上刻下摩斯密码,而我直到重生才读懂这求救信号。
洗手间的镜子映出我惨白的脸,锁骨下方尚未出现那个烟疤。当冷水扑在脸上时,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皮革鞋跟敲击瓷砖的节奏像是刽子手的倒计时。
"宝贝怎么躲在这里?"李昊反锁门的咔嗒声让我脊椎发凉,"那个律师跟你说了什么?"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,带着威士忌的酸腐气息。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——先是用领带捆住双手,再借着"惩罚"的名义施暴。
镜面映出他腕间的劳力士绿水鬼,表盘边缘残留着暗红污渍。我突然想起上个月生日,他抓着我的头撞向餐桌,飞溅的血珠渗进腕表缝隙。此刻这只象征地位的手表,即将成为钉死他的证据。
"他说..."我看着镜中自己猩红的眼眶,"慈善基金的审计报告明天就会送到纪委。"这是前世躲在书房窗帘后偷听的秘密,此刻化作淬毒的箭。
李昊的瞳孔瞬间收缩。当他钳制我肩膀的力度大到几乎捏碎锁骨时,我抓起洗手液狠狠砸向警报器。尖锐蜂鸣声中,陆景深踹门的声响与前世警察破门而入的画面重叠。两道时空的救赎在此刻交汇,我终于看清破局的关键——那瓶打翻的松节油,那块染血的腕表,还有1608房间未赴的约。
"林小姐可能需要法律援助。"陆景深举着手机的样子像个优雅的刽子手,镜头精准捕捉到李昊暴怒的青筋。这个角度完美得可疑,仿佛他早就架好三脚架等着这一幕。
当警笛声刺破雨幕,我弯腰捡起浸湿的名片。君悦酒店1608房号在水痕中格外清晰——那个本该改变命运的夜晚,我正为李昊临时取消约会而哭泣,却不知真正的良人就等在转角的电梯里。
踏出咖啡馆时,我抓起吧台的订婚戒盒。铂金指环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线,坠入下水道口的瞬间,警车红蓝交错的灯光映亮陆景深眼底的笑意。那抹笑不同往日的疏离,倒像古董商发现绝世赝品时的兴奋。
我知道,这场重生不是上帝的怜悯,而是恶魔亲自递来的手术刀——用来解剖真相,也用来剜去腐烂的旧伤。
陆景深的劳斯莱斯碾过积水时,我正死死攥着车门把手。真皮座椅残留的雪松香混着车载香薰,像张无形的网罩住呼吸。当车子停在那家会员制裁缝店前,我突然想起李昊曾用领带量过我的腰围——「超过58公分就禁食三天」,他的拇指摩挲软尺时的触感,此刻正在胃里翻涌。
「林小姐需要定制三套西装。」陆景深推开雕花木门,铜铃晃动的声响让我后颈发紧。这声音太像李昊往地下室铁门挂锁链的动静。
更衣室的香薰是苦橙混着广藿香,却盖不住我后背渗出的冷汗。镜子被天鹅绒帘幕遮得严严实实,陆景深倚在门框边翻阅文件,剪裁精良的西装裤裹着长腿,像柄收入鞘中的唐刀。
裁缝是个眼角有痣的女人,软尺缠上我腰肢时,指尖有意无意擦过髋骨旧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