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出一辙。她假笑着为我调整珍珠项链，尖利的美甲刺进后颈——那里藏着陆景深安装的反监听装置。

　　「关掉！快关掉！」李昊母亲的高跟鞋崴在红毯上，像只被拔光尾羽的孔雀。我摸到珍珠项链的卡扣，在陆景深教我的角度轻轻一掰，微型摄像头滚落进香槟杯里，溅起的酒液打湿李昊的裤裆。

　　「这是送你的订婚礼物。」我当众撕开礼服后腰的隐形拉链，紫黑色淤痕在直播镜头下宛如腐烂的玫瑰。手机支架上的直播间观看人数正以每秒千人的速度暴涨，「根据《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七条，强制猥亵罪可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。」

　　李昊的拳头裹挟着风声袭来时，陆景深突然举起手机：「三分钟前，李氏集团财务总监带着五箱账本进了经侦支队。」他播放的录音里清晰传来李昊母亲的声音：「那个老东西的肾源必须弄到手...」

　　我摘下珍珠耳环扔进香槟塔，窃听器在气泡中炸出细小电流声：「忘了说，你送给主持人的血钻袖扣——」大屏幕应声切换，某位当红女主播正对镜头哭诉：「他逼我堕胎时，用这枚袖扣划破了我的子宫...」

　　宴会厅的吊灯突然炸裂，水晶碎片如流星雨坠落。我在玻璃雨中拎起婚纱裙摆，踩着李昊母亲的貂皮大衣走向直播镜头：「这些珍珠产自李家的非法养殖场，」扯断的项链滚落满地，「每颗珠子里都浸着童工的血。」

　　陆景深适时递上司法鉴定书，特写镜头对准他腕间的疤痕——与我后腰的淤青形状完美契合。「三年前云顶会所火灾，」他解开袖扣露出烧伤痕迹，「李公子锁了安全出口，只为拍下我垂死的模样。」

　　直播间打赏金额突破百万时，我掏出陆景深准备的婚约解除函。李昊疯狂撕碎纸张的瞬间，隐藏在函件里的荧光粉末沾满他手指——那是税务局追查三年的走私金粉标记物。

　　「游戏结束了。」我对着镜头微笑，身后是破窗而入的经侦警员。陆景深将西装披在我肩上，雪松香盖住了满室血腥。当手铐锁住李昊手腕时，我听见自己说：「这才是我要的订婚礼物。」

　　直播中断前最后一条弹幕划过屏幕：「姐姐踩的不是貂皮，是资本家的遮羞布。」

　　我站在证人席上，指尖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手术刀。这是陆景深今早递给我的——1930年代的古董解剖刀，刀柄刻着「真相重于生命」。旁听席第三排，李昊母亲胸前的血钻胸针反着冷光，像瞄准我心脏的红外线。

　　「请描述2023年11月7日被告对你实施的伤害。」检察官的声音让我想起ICU的监测仪。

　　投影幕布亮起的瞬间，我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