秒针指向十二点十四分三十秒，楼梯间果然传来脚步声。顾晚晴屏住呼吸，看着林雪瑶的跟班张薇抱着剪刀出现。她按下快门，却听到身后传来衣料摩擦声。

"你果然在这里。"沈砚的声音贴着耳际响起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后颈，"从你盯着苏雨桐的鞋开始，我就觉得不对劲。"

顾晚晴反手将人按在墙上，手机抵住他喉结："跟踪我？"这个姿势让她闻到少年校服上淡淡的雪松香，和记忆里订婚宴上沾染的龙涎香截然不同。

"你化学最后那道题，用的是我上周刚推导出的解法。"沈砚丝毫不在意颈间的威胁，抬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，"顾同学，我们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一下？"

实验楼外惊起一群白鸽，扑棱棱的振翅声盖住了顾晚晴骤然加速的心跳。命运的齿轮在阴影中悄然转动，那些被鲜血浸润的秘密，终将在阳光下显形。

实验楼的阴影像某种黏稠的液体漫过台阶，顾晚晴的虎口还残留着沈砚脖颈的温度。手机屏幕定格在张薇手持剪刀的画面，而本该惊慌失措的少女却对着镜头露出诡异的微笑。

"这张照片发出去，所有人都会说是你自导自演。"沈砚用钢笔尖轻点屏幕，"毕竟昨天中午，你刚在文具店买了同款剪刀。"

顾晚晴猛地抬头。这个细节连林雪瑶都不知道，前世她被退学时，收银员突然作证说见过她买剪刀。当时她以为是被收买，现在看来......

"你跟踪我到文具店？"

"恰巧看到你站在监控摄像头正下方，像是在等什么人记录。"沈砚的钢笔突然戳中照片角落，"看这里。"放大三十倍的画面里，张薇的校牌挂绳泛着不自然的银光。

顾晚晴瞳孔骤缩。那是今年刚投入使用的智能校牌，内置的NFC芯片正在实验楼门禁系统留下记录。前世直到高三，她才知道这些数据会实时上传到教育局云端。

下课铃骤然炸响。沈砚退后半步，白衬衫领口在阴影中泛着冷光："要验证很简单，去旧机房查门禁日志，不过——"他忽然贴近她耳边，"你母亲的主治医师今天下午三点，会出现在市立医院血液科。"

顾晚晴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。生父的信息是她用三个月时间才查到的，此刻却被少年随口道破。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，张薇的尖叫适时响起："沈学长！顾晚晴要杀我！"

乌泱泱的人群涌上楼梯时，顾晚晴正握着沈砚的钢笔。冰凉的金属笔身突然弹出微型U盘接口，蓝光在掌心幽幽闪烁。

"证据在云端，凶器在储物柜。"沈砚的声音混在喧哗中，"顺便说，你纹身用的朱砂，产自滇南古矿。"

教导主任的怒喝劈开空气，顾晚晴在众人围拢前将U盘塞进内衣暗袋。林雪瑶挤到最前面，精心打理的发梢还沾着化学实验室特有的苦杏仁味。

"晚晴，就算你嫉妒我和承宇哥......"她泫然欲泣地举起被划破的衣袖，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