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机》演讲时，大屏幕上滚动的菌株图片与眼前的分毫不差。而现在，这个本该在两年后出现的生物样本，正静静躺在她的实验台上。

　　沈砚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指尖按在脉搏处："你接触过培养液？"少年掌心渗出冷汗，雪松香里混入一丝苦杏仁味。顾晚晴猛然想起，这是氰化物特有的气味。

　　警报器骤然轰鸣，通风系统自动锁死。林雪瑶的尖叫声从隔壁传来："救命！张薇晕倒了！"顾晚晴冲向准备室，看见张薇蜷缩在试剂柜前，右手食指肿得像熟透的紫葡萄。

　　"她碰了我的金条！"林雪瑶哭得梨花带雨，脖颈处的掐痕却新鲜刺目。顾晚晴瞥见柜门内侧的反光，那是微型摄像头才有的金属光泽。

　　沈砚蹲下身查看伤处："不是氰化物，是箭毒木提取液。"他扯开张薇的衣领，锁骨下方赫然露出针孔大小的伤口，"皮下注射，三分钟就会呼吸衰竭。"

　　"准备室有抗毒血清！"林雪瑶突然指向天花板角落的急救箱。顾晚晴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，箱体边缘凝结着暗褐色物质——和母亲病历本上的血迹一模一样。

　　电子锁发出错误提示音时，顾晚晴终于看清急救箱密码盘上的数字：1993520。这是母亲去世的日期，也是她被林家收养的日子。

　　血清注入的瞬间，张薇突然睁眼抓住顾晚晴的衣领："小心......"鲜血从她嘴角溢出，在白色瓷砖上绽开诡异的花。顾晚晴摸到她校服口袋里的录音笔，滚烫得像块烙铁。

　　"让开！"班主任冲进来推开顾晚晴，翡翠镯子撞在金属柜上发出脆响。顾晚晴清楚看到镯子内圈刻着的编号：C-17，与前世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看到的受贿清单序号相同。

　　沈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："菌株培养皿的编号，也是C开头的。"他摊开掌心，沾着血渍的标签纸上，C-19的钢印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　　医务室再次被消毒水填满时，顾晚晴点开录音笔。张薇虚弱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："......他们在旧校舍打针，穿白大褂的人......轮椅......"突然插入林雪瑶的轻笑："你以为重生就能赢？"

　　手机屏幕亮起，匿名消息弹出视频：楚明河正在解剖室焚烧病历，灰烬中闪过"顾婉秋"的名字。第二个镜头是沈砚站在生物保险柜前，输入密码的手指停顿在1993三个数字上。

　　暴雨拍打着走廊玻璃，顾晚晴在储物柜最深处摸到生锈的钥匙。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，此刻却与旧校舍封存的地下室锁孔严丝合缝。

　　黑暗中有仪器运转的嗡鸣。当她看清墙上的照片时，血液瞬间凝固——二十岁的母亲穿着实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