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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，屏幕的蓝光映得他脸色愈发苍白。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，手背上的留置针随着动作轻轻晃动。
"顾先生，"林夏清了清嗓子，"现在是查房时间。"
顾承宇头也不抬："稍等，这份合同马上..."
话音未落，林夏已经合上了他的笔记本电脑。她动作干脆利落，就像平时没收实习生偷藏的零食一样自然。
顾承宇抬起头，目光锐利："林医生，这是我的工作。"
"但这是我的病人。"林夏毫不退让，"如果你不配合治疗，我不介意让你多住几天院。"
顾承宇眯起眼睛，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医生。她穿着白大褂，黑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，素面朝天，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。
"林医生，"他突然勾起嘴角，"你一直都是这么强势吗？"
林夏愣了一下，随即板起脸："我只对不听话的病人这样。"
顾承宇眼底闪过一丝无奈，"你知道这份合同价值多少吗？"
"在我这里，你的健康无价。"林夏翻开病历本，记录着监护仪上的数据，"术后第三天就开始工作，你是觉得我的手术太成功了吗？"
顾承宇轻笑一声，突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角。林夏猝不及防，差点撞到输液架。她低头看去，男人修长的手指正捏着她的白大褂，力道很轻，却让她动弹不得。
"那林医生不如亲自监督？"他晃了晃缠着纱布的右手，"比如帮我刮胡子？"
林夏耳尖一热，下意识后退半步："这是护士的工作。"
"可我只相信林医生的技术。"顾承宇眨了眨眼，"毕竟你连我的脾脏都能缝得这么完美。"
林夏还想拒绝，却瞥见他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。晨光中，那些细小的胡茬泛着微光，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。她叹了口气，转身去准备用具。
消毒盘里的剃须刀泛着冷光，林夏戴上手套，动作专业而利落。她将温热的毛巾敷在顾承宇的下巴上，隔着薄薄的橡胶手套，能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。
"可能会有点凉。"她挤出一团剃须泡沫，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喉结。顾承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林夏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