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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收回手，假装专注于调配泡沫的浓稠度。
当剃须刀贴上皮肤的那一刻，林夏才发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。她不得不微微俯身，而顾承宇则仰着头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手腕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——是病房标配的漱口水味道。
"林医生，"顾承宇突然开口，声音因为仰头的姿势而有些沙哑，"你平时都用什么香水？"
刀片在皮肤上划出一道细小的红痕，林夏手一抖，连忙用棉签按住伤口："医院规定不能使用香水。"
"是吗？"顾承宇的目光落在她耳后的碎发上，"可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，像是...消毒水和阳光混合的味道。"
林夏的手顿住了。她从未想过，自己习以为常的气味在别人鼻中会是这样的形容。她快速处理完最后一片区域，正要直起身，却被顾承宇抓住了手腕。
"创可贴，"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，"林医生不会想让我带着伤口开会吧？"
林夏这才发现那道红痕还在渗血。她撕开创可贴，动作却比平时轻柔了许多。当她的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唇角时，顾承宇突然笑了："林医生是在报复我昨天偷吃护士站的巧克力吗？"
"你知道那是护士长的珍藏？"林夏瞪大眼睛，"她找了一整天！"
"所以我才说是偷吃。"顾承宇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，"不过我已经让助理买了十盒赔给她了。"
林夏无奈地摇头，收拾用具时，余光瞥见推车下有个空了的胃药盒。她蹲下身捡起来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："你昨晚又胃疼了？"
顾承宇的笑容僵了一下："可能是止痛泵的剂量不够..."
"止痛泵的剂量是严格计算的，"林夏打断他，"而且我查过记录，你用的剂量比隔壁床的老太太还少。"她翻开病历本，"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处理文件了？"
顾承宇没有回答，只是默默地看着她。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细长的光痕，让他看起来像个做错事却不肯认错的孩子。
林夏叹了口气，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着："从今天开始，我会让护士每小时查房一次。如果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