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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的茧,那是我昨夜替琴行修补旧琴时沾上的。
落地窗外飘起鹅毛雪,警报器突然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响起。
三十七通未接来电在手机屏炸开蓝光,程雪扫过来电显示"程董",突然将我推进衣帽间。
檀木衣柜里高定西装拂过脸颊,我听见她在门外轻笑:"父亲,我在试订婚宴的礼服。"
衣帽间的感应灯随着呼吸明灭,檀香里混进一丝血腥气。
程雪的声音隔着雕花木门传来:"订婚宴请柬样板让陈秘书送到老宅。"
金属袖扣刮过门板,我后颈突然触到丝绒盒冰凉的棱角。
深蓝色丝绒上躺着枚翡翠胸针,孔雀尾羽纹路间嵌着褪色的"慈"字。
这分明是五年前奶奶当掉的那枚传家宝,当年她胃出血手术费差两万,我在当铺前徘徊整夜,最终收银台戴着白手套的手递来现金:"匿名捐赠。"
手机突然在西装堆里震动,程雪父亲的声音裹着电流:"下月婚礼前把那个项目漏洞补上,周家不是傻子。"
衣柜门缝透进的光束里,程雪背对我扯掉输液针头,血珠溅在琴键中央C的位置。
暴雨砸在保时捷天窗时,车载电台突然插播音乐新闻。
主持人提到肖邦大赛中国选手退赛事件,程雪猛地踩下刹车。
雨刷器疯狂摆动中,我听见自己三年前在街头拉《流浪者之歌》的录音,原来那场暴雨里往琴盒放黑卡的人,是她。
"程总看过我的演奏?"
"你认错人了。"
她抹掉后视镜上的白雾,霓虹灯透过车窗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斑。
那些光点突然与记忆重叠,当年躲在医院走廊偷看的少女,白裙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胸针的蓝丝绒盒。
周氏集团太子爷找上门时,我正在修程雪书房的老唱片机。
他戴着程雪同款铂金袖扣,却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