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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黑胶唱片蹙眉:"雪雪总爱收留流浪猫。"突然将滚烫的咖啡朝我手背倾泻。
程雪挡过来的手腕撞上杯沿,烫伤膏气味中,她袖口滑落的疤痕蜿蜒如五线谱。
我瞳孔骤缩,那分明是模仿我资助信落款画的休止符!
当年我收到神秘汇款单时,汇款人签名处就画着这个特殊符号。
暴雨夜急诊室的电子钟跳至02:17,程雪在麻醉剂作用下攥着我的食指:"那年你站在病房外说'活下去才有希望'..."
她永远不知道,这句话是我隔着ICU玻璃对母亲最后的呢喃。
地铁隧道灌进来的风掀起程雪的钻石耳坠,她赤脚踩在积水上,高定礼服的鱼尾裙摆正往下滴着香槟。
三分钟前,她在慈善晚宴致辞台按住我擦拭钢琴的手:"今晚弹肖邦夜曲的人,该是你。"
此刻她染着红酒渍的高跟鞋卡在闸机口,身后追来的保安手电筒光束扫过她后颈的疤痕。
我拽着她翻过护栏时,她冰凉的手掌划过我手腕内侧的旧伤,那是三年前护着小提琴被钢架划出的印记。
"去五号线终点站。"
她喘着气将U盘塞进我卫衣口袋,发丝间的苦橙香混着血腥味。
隧道壁广告灯箱闪过妇科医院的宣传画,我突然想起奶奶手术那天,缴费处玻璃后晃过一抹香槟色丝巾。
末班地铁空空荡荡,她蜷缩在爱心座椅上数止痛药片。
玻璃窗映出我们交叠的影子,像两张被雨泡皱的乐谱。
当广播报出"慈云山站",她突然扯开我领口:"你戴着我母亲的胸针?"
翡翠孔雀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幽光,她指尖的温度几乎要灼穿布料。
当年当铺柜台后的监控录像里,戴香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