蛛网，档案柜里飘出陈年糯米的味道。林涛抽出1998年的值班记录，七月十五日那页被撕去大半，残存的边角印着半个血指印。
"后生仔，查这些作甚？"村支书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，搪瓷缸里的茶水泛着诡异的紫红，"你爹当年就是太较真，夜里非要去拍什么傩戏录像......"
林涛的指尖突然刺痛。父亲相机包夹层里藏着张记忆卡，昨夜恢复出的视频文件中，晃动的镜头拍下古戏台前七个戴傩面的黑影。视频第13分24秒，红袍傩师的面具突然渗出黑血，镜头随即天旋地转，背景里传来陈三水的惨叫。
祠堂方向突然炸响鞭炮声，惊起满山乌鸦。林涛冲回老宅时，发现樟木箱里的傩面全部倒扣在地，缺失的判官面具位置摆着个褪色的戏偶。人偶四肢关节反向扭曲，心口插着半截桃木钉，背后用朱砂写着他的生辰八字。
老裁缝铺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细碎的呜咽。林涛掀开褪色的蓝布门帘，霉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缝纫机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，那些本该挂着绸缎的竹架，此刻垂落着无数条褪色的戏服水袖。
"林家小子？"嘶哑的声音从里间传来，老裁缝王阿婆佝偻着背挪出来，浑浊的眼珠突然定在装着傩鼓的布袋上，"这东西不该见太阳。"
林涛刚要开口，老人枯枝般的手指已经掀开布袋。褪色的傩鼓表面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油光，当指腹擦过鼓边暗褐色的纹路时，他忽然意识到那些龟裂的纹路像极了人类皮肤的肌理。
"人皮蒙的鼓，怨气重得很。"王阿婆的假牙在干瘪的嘴里咔哒作响，她颤巍巍地举起放大镜，"你看这针脚，是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