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三十七年陈家的手艺。"
鼓架内侧的刻痕在放大镜下显露真容——"林永年"三个小字嵌在密密麻麻的姓名中间，像是某种祭祀名录。林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，那些名字里至少有五个都出现在父亲的通讯录里。
阁楼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王阿婆脸色骤变，抓起桃木尺拍打柜台："快走！它在找替身！"林涛还没反应过来，整排竹架轰然倒塌，猩红的戏服水袖如同有了生命般缠上他的脚踝。
月光像惨白的裹尸布蒙在古戏台上。林涛握紧从老宅翻出的青铜铃铛，斑驳的傩面在背包里发出细微震颤。父亲笔记里夹着的戏台平面图显示，舞台下方应该有个供奉"傩神"的密室。
青砖缝隙里渗出粘稠的暗红色液体，林涛蹲下身时闻到了铁锈味。手机电筒扫过台柱上褪色的楹联，下联"鬼神皆入戏"的"戏"字明显比上联新，像是后来补刻的。他摸到"戏"字第三笔的凹槽里有金属触感——半枚生锈的傩面扣环。
背包突然剧烈晃动，判官面具自己挣开束口绳跳了出来。青铜铃铛在此时发出刺耳鸣响，林涛眼睁睁看着面具悬浮在空中，两点幽绿的火光在眼窝处燃起。
"你父亲欠的债，该还了。"沙哑的戏腔从四面八方传来，林涛转身时看见十二个戴傩面的黑影在戏台周围游走。他们拖着锈迹斑斑的铁链，锁链碰撞声与二十年前村志记载的癔症发作夜一模一样。古戏台地砖的裂痕里，林涛用刷子扫出晶状颗粒。送去化验的样本显示这是高强度生石灰，与二十吨失踪物资对上了。当他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