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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放大图片时，突然发现反光的油烟机上隐约映出张昊青灰色的脸——而昨天公司群公告分明写着张昊因车祸去世。
玻璃窗发出细碎的爆裂声。
苏夏看着对面老妇人的镜像从织毛衣变成用钢针戳刺自己的眼球，真实世界的老妇人却仍在低头编织。当老人织完第三十七针时，整排车窗突然蒙上浓重的白雾，凝结的水珠组成一行倒写的繁体字："莫望身后空座"。
寒气从尾椎骨窜上太阳穴。苏夏清晰记得自己坐在最后一排，此刻余光却瞥见后方三连座上浮现深色人形压痕，仿佛有看不见的乘客正缓缓倾身向前。手机从掌心滑落，金属边框与地板碰撞出寺庙铜磬般的回响。
在弯腰捡手机的刹那，她的指尖触到了座椅下的异物。
那是枚铜制车票，边缘爬满青绿色锈斑。编号"23-1943"的刻痕里嵌着暗红色物质，凑近能闻到福尔马林混合檀香的味道。当苏夏用拇指摩挲数字时，车票突然变得滚烫，1943四个数字像烧红的铁丝般在她掌心烙出焦痕。
整列车厢的灯光骤然转为暗红色。
原本空荡的车厢连接处挤满了半透明人影，那些穿着不同年代服饰的乘客正用腐烂的手指扒着车窗。苏夏的视网膜残留着灯光切换前的画面——玻璃倒影中本该只有七个乘客的车厢，此刻密密麻麻挤着二十三个身影。
"叮——"
灰色连帽衫男人的塑料袋突然爆开，一颗带血槽的臼齿滚到苏夏脚边。她浑身血液瞬间凝固，这颗牙齿与上周在法医鉴定中心看到的证物完全一致。那起连环杀人案的受害者都被拔掉了右下第二臼齿，而嫌疑人今晨刚在城西水库浮尸。
泰迪熊从女孩怀中跌落，金属眼窝里掉出的红宝石滚进座椅缝隙。苏夏的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