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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，便利店老板发来的监控视频正在自动下载。
暴雨声从耳机里涌出。凌晨三点四十二分的监控画面显示，江川的输液管突然逆流，深蓝色液体顺着针头倒灌进静脉。他的左手背浮现出发光的数字"5"，病号服袖口滑落时，腕内侧的缝合疤痕正渗出荧绿液体。
林夏暂停视频放大画面，江川的瞳孔在黑暗中变成诡异的复眼结构。更令她窒息的是墙角那滩水渍——本应空无一人的积水中，倒映着穿白大褂的陈砚医生。
"叮"的一声，新邮件提示音惊得她撞翻输液架。匿名发件人传来组照片：不同角度的便利店监控截图，每张右下角都标着日期。最早那张显示江川出现在三十五天前的雨夜，但画面里林夏穿的却是今年刚换的秋季制服。
手机突然发烫，她甩手时碰开了语音备忘录。顾沉的声音混着电流声炸开："夏夏，那个总在校门口画画的人有问题..."录音日期赫然是2016年5月20日，正是他出事当天的黄昏。
林夏冲进安全通道时，防火门在身后重重合拢。幽绿应急灯下，她发现墙皮剥落处藏着张泛黄的便利店小票，商品栏密密麻麻写着"蓝色棒棒糖×∞"，结账时间停留在三年前车祸发生的21:07。
"你也看见了？"沙哑的男声从上方传来。江川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转角，病号服领口歪斜，锁骨处电子纹身的数字已变成"5"。他指尖夹着片梧桐叶标本，叶脉与林夏口袋里那枚完全吻合。
林夏后退半步，后背抵住冰凉的消防栓："你到底..."
"嘘——"江川突然贴近，碘伏气味混着水彩颜料的苦香扑面而来。他沾着血渍的拇指按在她唇上，另一只手在墙面快速涂抹。褪色的乳胶漆在他指下苏醒，逐渐显露出便利店货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