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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廓。
林夏看着另一个自己在画面里转身，货架缝隙中赫然藏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。江川的呼吸扫过她耳垂："从第一次循环开始，他就躲在冷柜后面观察你。"
楼下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江川拽着她躲进保洁间，黑暗中有试管相互碰撞的轻响。陈砚医生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："记忆载体的保质期还剩五天，准备启动B计划。"
林夏感觉到江川的手在颤抖，他腕间的缝合线正在渗出蓝色荧光。当脚步声远去，他忽然咬破指尖在墙上画了串数字：092317。血迹未干时，窗外惊雷劈亮夜空，数字在电光中扭曲成梧桐树的年轮。
"这是我被植入的第一段记忆编码。"江川的瞳孔恢复成琥珀色，睫毛上的雨珠将落未落，"现在它是你的了。"
保洁间的灯突然亮起，林夏发现那串数字消失了。江川白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，有道细小的裂缝正在渗出蓝色液体——和她高中校服那颗松动的纽扣伤痕相同。
林夏在更衣室镜前解开第三颗纽扣时，发现了锁骨下的蓝斑。那簇星云状痕迹正在皮肤下游移，像电子墨水屏上未定型的字符。她想起昨夜江川指尖的温度——当他用彩铅在消防通道墙面作画时，那些梧桐叶经络曾短暂地在她血管里发光。
住院部负三层的消毒水味格外刺鼻。林夏贴着冷库管道潜行，手机定位显示"092317"对应着医院废弃的基因库坐标。密码门禁卡是她在江川画稿夹层找到的，卡片边缘沾着干涸的蓝色血渍。
幽蓝应急灯下，液氮罐阵列如同巨型蜂巢。林夏的呼吸在防冻面罩上凝成白霜，她看见某个标着"CJ-7"的罐体内悬浮着大脑组织，灰质表面布满晶状植入体，像缀满露珠的蛛网。
"你果然来了。"陈砚的声音从液氮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