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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的卡路里数。
在我来这里上班的第一天,冰箱里几乎只有一些速食和开封了没喝完的酒水。
大平层的一切也都是等着一周请一次的保洁来清理——这都是我所在的家政公司的同事告诉我的。
所以我常常分不清我这位雇主是有强迫症,还是一切高要求只是为了为难我。
“中午做轻食沙拉,三文鱼要切成一厘米厚,牛油果不能有黑丝。”
我默不作声把三文鱼切成相同厚度的薄片,当年在律所实习时练就的文书归档强迫症,没想到在砧板上派上了用场。
油锅里滋啦作响的声音,突然和十二年前模拟法庭的倒计时重合。
02
“陈晚,控方最后陈词!”导师的吼声穿过记忆砸在耳膜上,我手一抖,煎糊了太阳蛋的边。
产房外婆婆的嘀咕和打印机嗡鸣声一样刺耳:“头胎是个丫头片子..….”
“陈姐!”苏羽桐敲着岛台,“沙拉酱不要碰到煎蛋!”
我盯着盘子里扭曲的酱料线,想起当年用裱花袋在结婚蛋糕上写“执子之手”的场景。
记忆卷土重来。
林浩第一次给我系鞋带是在法学院模拟法庭。
我穿着借来的高跟鞋准备辩论赛,鞋扣突然崩开。
他单膝跪在橡木地板上,手指被金属扣划出血口,温柔笑着说:“以后我天天给你系。”
观众席爆发的起哄声里,他耳朵红得像法典封皮。
毕业典礼那晚,他把律政剧同款公文包塞给我,包里有张字条:“聘陈晚女士为终身私人法律顾问”。
我们挤在教学楼楼顶分吃一根红豆冰棍,他指着学校宿舍楼亮着的灯说:“等买了房,书房全摆你的奖杯。”
女儿出生时,婆婆拎着乌鸡汤站在病房门口。
护士刚说完“六斤二两女婴”,保温杯就重重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