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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头柜上。
“趁热喝，养好身子赶紧生个男孩！”
林浩抱着襁褓轻声哼歌，突然抬头对他妈说：“您当年生我不也盼着闺女吗？”
月子里的深夜，我抱着哭闹的女儿在客厅踱步。
林浩顶着黑眼圈翻育儿书，突然把凉透的猪脚姜推到我面前：“书上说胶原蛋白补元气。”
汤汁凝成乳白色的冻，映出他下巴上新冒的胡茬。
女儿周岁宴那天，婆婆当众摔了拨浪鼓。“老张家媳妇都怀三胎了！”
林浩把我护在身后：“小晚刚考过律师...…”
话音未落就被婆婆的冷笑打断：“证书能当孙子抱？”
怀二胎时妊娠反应严重，我趴在马桶边吐得直不起腰。
林浩蹲着给我拍背，突然说：“王总太太刚生完就瘦回九十斤。”
镜子里，他目光落在我浮肿的脚踝上。
儿子出生当晚，婆婆抱着襁褓亲了又亲。
林浩站在新生儿监护室外，盯着我苍白的脸说：“律师证我给你收起来了，妈看着膈应。”
去年生日，他送了我扫地机器人。
快递箱里塞着美容院传单，减肥套餐的价格标签还没来得及撕。
“现在AI都能写诉状了。”他切蛋糕时突然说，“你那些法律书该扔了。”
第二天晚上的争吵震得吊灯都在晃。“数学考28分！你怎么教的？”
林浩把试卷拍在茶几上，玻璃板下的结婚照裂开细纹。
照片里他正在给我别硕士帽，流苏缠在他腕表上，像道褪色的金线。
今早他端来蜂蜜水，袖口的新表闪着冷光。“我同事朋友家缺个保姆，月薪八千。”
他替我捋好碎发，温柔地像从前，“总比当律师助理强。”
03
深夜，我蜷在阳台旧沙发上翻开《民法典》。
女儿偷偷把她的小台灯塞给我，底